脉象正常

    怀珠味苦,微酸,性寒,归脾胃经。

    当初白杳杳写下这味药材的时候也很诧异,总觉得这味药材和消渴症没有太大的关系,为何空渺会在药丸中加入这味药材。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品错药了,现在才知道不是。

    第二碗药汤只喝了一口,腹中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痛感直冲天灵盖,白杳杳控制不住地摔了碗,疼的倒在地上。

    “杳杳!”燕君琰听见声音便冲了进来,摘掉眼上蒙着的纱布,他终于看清小姑娘现在的样子。

    浑身枯瘦,原本肉嘟嘟的脸颊凹陷入骨,下巴尖得能戳人。衣服空荡荡滴挂在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面色发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疼死我了!”

    白杳杳捂着肚子,来回打滚。燕君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焦急问到,“杳杳,怎么了!”

    小姑娘在他怀中苦苦挣扎,仿佛疼痛要从体内爆出。

    燕君琰心疼不已,一把抱住她,冷声吼到,“来人,把全王城的医师都给我找来!”

    黑暗中“嗵嗵”跳下几个暗卫,接到指令后便立刻离开小院,四散于夜色之中。

    这时,忽听哇的一声,白杳杳吐出一大口黑血,“燕君琰,我好疼!”

    她哭着大喊,好像五脏都搅在一起,疼得她想去死。燕君琰从背后紧紧抱着她,眼眶通红,“杳杳,我现在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疼。”

    他此生第一次觉得学武无用,如果他学得是医,此时便不会这样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疼。

    白杳杳也紧紧抓着他,指甲嵌入他的血肉,又大叫着吐了七八口血,陷入晕厥。

    ......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衣着整洁地躺在青龙帮的客房内,窗外天光大亮,日光投在雕花窗框上,映出一片细碎的光影。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恍如隔世一般。记忆中,最后一幕是她试药后吐血不止,最后晕了过去。

    她轻轻探脉,脉象略浮,气血虚亏,因是吐血影响的。

    看起来没什么大毛病,白杳杳松了口气,看来以后还是不能随便试药,不过小小尝了一口,差点要了小命儿。

    不对,等一下!

    她眉头皱起,再次探脉,脉象虽浮,却和缓有力,是正常人的脉象。白杳杳一愣,猛地掀起衣服。

    肚子...平了!

    她的肚皮平坦一片,一点儿怀孕的迹象也没有。以前微胖的时候还有些嘟嘟的肉肉,现在却平坦纤细。她轻轻摸了摸,腹中空空,有些干瘪。

    蛔蛛呢?她不是被蛔蛛寄生了吗?

    难道是那味药?第二碗药就是蛔蛛蛊的解药!

    白杳杳惊喜地叫了一声,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

    是燕君琰,他本在门外商谈解药一事,忽听白杳杳一声尖叫,立刻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小姑娘坐在床上,中衣掀起一半,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腰。

    见他进门,白杳杳再次惊叫一声,立刻缩进被中,将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

    “你怎么突然就进来了!”白杳杳气呼呼地说到。

    燕君琰走至床边坐下,说到,“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倒是你,醒了也不说一声。”

    白杳杳撇撇嘴,她确实有些得意忘形。

    “燕君琰,我的蛔蛛蛊解了!”她激动地分享刚刚发现的成果,却见对方一脸平静。

    “早知道了,你昏迷那天我们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