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艺术,怎么翻译

    “拓尔思先生,你对慕尼黑郊区的茨迈尔曼仓储公司有了解吗?”顾青这才开始了正式业务谈话。

    不过,就像之前所说那样,缘分总是妙不可言。

    拓尔思眼神一亮,说道:“茨迈尔曼老先生当年就是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客户。”

    “哦?这么巧?”

    “是的,在十年前茨迈尔曼仓储有一场火灾,当时是我的导师为茨迈尔曼老先生打赢了保险官司,才让茨迈尔曼公司幸免于破产。”

    “哦?看样子那场火灾有故事?”顾青笑着问道,毕竟德国保险公司的脸面还是有保证的,不至于硬黑保费。

    “这其中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很抱歉。”

    自己导师的案子,他会不知道情况吗?

    不会,仅仅是职业道德要求罢了,或者说,利益不大,不值得说。

    “那你知道茨迈尔曼仓储公司现在的老板想要卖公司的事么?”顾青接着问道。

    “怎么可能?茨迈尔曼仓储公司可是茨迈尔曼老先生的家族产业。”

    拓尔思有些惊讶。

    德国人或者说欧洲人对于家族产业是有骨子里的占有欲的,就如同当年华夏未大一统之前,各地的王对自家领地的占有欲,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茨迈尔曼仓储公司的掌门人是当年茨迈尔曼老先生的孙子,公子爷想丢掉日落西山的产业,换得资金做其他产业,也是人之常情。”

    “那么,顾先生稍等十分钟,我去咨询下茨迈尔曼仓储公司的出售情况。”

    “自然如此,你忙吧。”给钱就是让人办事的,所以顾青很坦然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觉得有点苦,又放下了咖啡。

    拓尔思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到店外,开始打起了电话。

    这就是与一家势力够大律师事务所合作的优势,不论是官面明处上还是地下暗处都有人脉可用,毕竟人这辈子总会有用到律师的时候。

    见拓尔思在外面各种点头,时不时掏出小笔记本写写画画,顾青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玛德,还是苦涩的。

    “茨迈尔曼仓储公司目前仍在提供慕尼黑周边的家具店仓储服务,只不过业务缩减下,已经辞退了大半员工,现在的在职员工人数为三十人,并且还打算再辞退一部分员工,可见其经营状况的确是陷入了困境。

    小茨迈尔曼先生也的确打算出售这个家族业务,而且由于前段时间的裁员减薪,茨迈尔曼公司正面临着数起官司。

    但是哪怕如此,小茨迈尔曼先生对外表露的价格却仍旧是不低于两百万欧元……”拓尔思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给顾青一一介绍着,

    对的,德国用欧元,两百万欧元也就是一千五百多万人民币(17年大致是7.5汇率)

    “两百万欧元?包括仓储公司的仓库以及地皮么?”顾青问道。

    拓尔思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一种对民族的自信说道:“是的,仓库、地皮以及以前公司的业务都完整出售,两百万欧元的售价在十年前是绝对不止的。”

    “所以就是跌盘想找接盘侠,还想将亏钱的业务也甩掉了?”顾青表情有些玩味儿道。

    “很抱歉顾先生,我并不了解茨迈尔曼仓储公司目前保留的具体业务的亏损情况,但我要向你道歉。”拓尔思站起身来半鞠躬道。

    虽然交易金额越大,他得到的小钱钱也就越多,但是保证交易完成,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养家活口,他觉得不能再诱导这个精明的像狐狸一般的华夏人。

    “我接受你的道歉,拓尔思先生,但我觉得你应该再问询清楚情况,并且可能的打听到对方真实的心理价位,不然我或许没有那么久的时间来谈这个生意。

    毕竟,你应该知道,我很快就要回大夏去了。”

    顾青眼神微眯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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