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深夜的苍澜院,静谧祥和。

    胡淼淼将收到的消息禀报完,笑吟吟请求:“还请爷让奴才,去会会这些人。”

    面上带笑,一如往昔,笑意却不达眼底,藏在笑之下的全是杀意。

    皇帝当即应允:“你即刻点人出发,手里之事,朕会交予旁人,务必将人押送带回。”

    “奴才遵旨。”胡淼淼此时一句废话都没有,当即行告退礼,圆滚滚的身子灵活的奔向远处。

    皇帝面色凝重,他知道此时朝中布局已到关键时刻,让胡淼淼去并不明智,派旁人去更好。

    但只有胡淼淼亲自去才最稳妥,若是不让胡淼淼去,关键之人死了,就再也无人能证明他小妃嫔家人的清白,弄不清她家人在何处。

    他的小妃嫔,连听见一个似她大哥的人,都期盼得不得了,确定不是后,整个人失望得不行,也怪先头逗她太狠了,被她想明白了,连他都不爱搭理了,哄都哄不好,现世报来了。

    若让她知晓这些事,只怕要伤心得很。

    她现在的模样,他都要受不了,若她伤心,他该如何是好。

    若是万一,他的小妃嫔因伤心引发旧症,他将后悔终身。

    京中,究竟是何人要对付他小妃嫔一家?

    能养出这么多死士的人家,有权,还得有钱,得好好查查才是。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他的小妃嫔一家老实本分,安分守己生活在南面,怎么会有来自京中之人,千里迢迢去对付他的小妃嫔一家,这是为了什么?

    夜霜降临,皇帝望着偏殿不知在想什么,久久不语。

    张庆躬身过来:“万岁爷,起风了……”

    莫要着凉了……

    皇帝回过神来,风吹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轻笑出声:“风,从未停过,谈何说起?”

    前朝与后宫的风,一直不曾停止过,他生来就不怕风。

    望向张庆,他收了笑,冷声道:“传内卫司副总管即刻来见。”

    他倒要看看,自他朝中点批之后,那些与薛平勾结的将领,都到哪了!

    薛平这么急铲除徐氏父女,其中还有一个隐藏在深处的目的,那就是保住即将回来陈辩,与他勾结那些军中将领。

    徐氏父女两人若被惩治,朝中再也无人关心当年沈明之事,那么所谓的陈辩之词自然也就走过场结束,当年那些踩着沈明上位之人,自然也就保住了,这也是那些人一直在拖着,迟迟不进京的原因之一。

    正是看破了这一点,他在朝会上,才逼他们一把,在外军将最怕君王猜忌,便是为了打消他的猜忌,也要加快形成,加之如今朝中对徐氏父女两人一边倒的不利局面,想来也该到京了…………

    离万寿节还有几日,京中形势越发紧张。

    这日白日,京郊西南。

    一辆马车奔走在一条小道上,里面满满当当坐了五六个人,其中有两三人头发还有些湿,前面一个小子在赶车。

    其中有一人道:“小公子,水底下的路都给趟好了,今夜非得让那龟儿子狠狠出一回血不可。”

    另一人道:“对,便是沉了永定河,也决不能让他们将银子再拿回去。”

    马叔直接拍他脑瓜:“什么沉了永定河,那都是咱们的银子,到了水路,那就是我们的天下,除了河神,有谁抢得过咱们。”

    王三道:“葛愣子,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学学马叔,那叫一个霸气。”

    “是是是。”被叫葛愣子的小子摸摸头,笑得傻兮兮的,头发还有点没干。

    莲宝笑了笑,提醒道:“还是安全为上,若有不对,宁愿不要,也不能让兄弟有事。”

    今夜,他们准备收郭能的网,让郭能将银子投到永定河他们指定的位置去,到时候就可以借住那处的暗流,让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移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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