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散

    小林子摸了摸脑袋,有点疼,摇了摇头不肯走道:“张总管,不止等万岁爷,小吉哥说主子身边时刻离不得人,我得在这里守着。”

    小吉哥和小青去了灶台,留下他让他随时听候主子的吩咐,有什么事就招呼他们,所以他不能走。

    平时万岁爷和张总管不在时候都是如此的,小吉哥说了,他们三个苍澜院的人,最少得留一个守着主子,寸步不离,其他两人就是有事,最多也只能有一个去远处办事,另一人得在近处唤一声就过来。

    所以无论张总管怎么说,他都不能离远了,走了苍澜院这头就没人看着主子了。

    张庆无力,这小子一根筋,轴得很,这里人这么多,若万岁爷或莲主子有吩咐,声儿稍大一些他们便能听见。

    让他离远一些,又不是真远到听不到吩咐的地方!

    何况有万岁爷在里头,他担心个什么劲儿,万岁爷比谁都要着紧莲主子,还怕有什么事不成。

    真是个木头鹅。

    旁人好说,就这个小林子,怎么都赶不走,离偏殿门口还离得近近的,主子出来便能看到个听墙角的,真够碍眼的。

    这小子等着万岁爷出来禀报今日莲主子出去的事,又身兼守着莲主子的任务,怎么叫都叫不走。

    只怕万岁爷或莲主子出来才能把他弄走吧,罢了。

    张庆放弃了,摇着头走向不远处,里头的动静,不是他一个太监能听的,小林子单纯又不会乱嚼舌根,那这样吧。

    就在这时,他瞅见冯吉从小厨房处走来,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偏殿,又转头看他,朝着他走过来了。

    张庆站定等着人,等人到了跟前,冯吉对他拱拱手,低声道:“张总管,晚膳好了,不知现下是否去和齐嬷嬷说一声?”

    说着又朝偏殿里看了眼,意思是里头大概什么时候好,是否要传膳。

    张庆揣着手,暗叹一口气,万岁爷和莲主子还在卿卿我我,这可说不好何时结束,不好说啊。

    他道:“先温着吧。”

    小吉子犹豫道:“主子往常下午晚些时候,都会加一顿糕或羹的,今日下午回来便没有用,奴才是担心主子饿了。”

    主子还怀有身子,不能饿着了。

    张庆沉思片刻,如此说来,得让莲主子尽早用膳才是,还是先让万岁爷知道晚膳备好了吧,看看爷传不传膳。

    他点了点头:“现下去齐嬷嬷那走一趟也好,咱家过去和万岁爷禀一声,爷心疼莲主子,想来很快就摆膳了。”

    小吉子“哎”了一声,连连点头道谢:“多谢张总管,让您费心了。”

    张庆挥挥手,让他去吧,嘴里说道:“不必说这些客套话,都为了伺候好主子,去吧。”

    小吉子不再多说什么,在张庆的注视下,走了反方向。

    他飞快地朝着小林子走去,一脚踢散了小林子的石子窝,拎着小林子的后领提起来,低声道:“呆子,快去请齐嬷嬷过来,便说晚膳备好了。”

    小林子顺着小吉子的力道起来,乖乖地应了一声“好的小吉哥”,十分听话地朝着齐嬷嬷所在颠颠地小跑而去。

    看得张庆心里那个气啊,方才去劝这小子,劝了几次都不肯动弹,不曾想冯吉就跟他说了一句话,人就走了。

    以前在星辰殿时候这小子也很听他话,如今他的话竟然还没有冯吉的好使,一把就被薅走了,哎哟,他这心里不是滋味啊。

    等将小林子赶了去,小吉子又快步走回来,想问问张总管还有什么吩咐,他等着听候差遣。

    看张总管神色有些不对,心里有些奇怪,他是有什么事没做对?张总管怎么这副神色。

    他有些莫名,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遂不再多想,弯着腰笑等着张庆去偏殿内禀告。

    张庆收好表情,去偏殿门口禀了一声,果然如他所料,万岁爷传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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