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对西北的梳理

    许多人对于许多事情都是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唯有经历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程,才能明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意。

    农民,百姓,始终都是时空之下最为底层的存在。

    说好听点是基石,其实又有多少王侯将相,没有将之当作了垫脚石呢?

    别的不说,将门地位已越来越牢固的辽东关宁军都司吴三桂,就是其中之一。

    孙传庭被起复了,并且一上来就是担当大任——延绥巡抚。

    中有程强程能等县官现管,上有这个“白面书生”的加盟,贺虎臣应对起延绥地区的土匪强盗来,简直手到擒来,并且还不是管杀不管埋的那种。

    他主管清剿,而孙传庭则主管安抚。他的安抚不像杨鹤那样好言好语,而是一种作风极其凌厉的安抚。土匪强盗们遇上他,简直比遇上洪承畴还要害怕。

    白水县作为关中与陕北的门户,在卢象观的努力之下井井有条,商贾们南来北往,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好的现象带至陕西南北,令之产生了标杆的效应。

    绥德毕竟小了点,于是张之极在这里留下了一个办公用的据点,就把坐镇的地点放在了延安府,为了信守对绥德百姓做出过的承诺,隔三差五就跑一趟。

    事实上他他也没有固定坐镇的点,半年多来几乎跑遍了陕北诸县好几个来回,尤其重视偏远的府谷地区,因为那是流民最多,也是土匪横行的一片地带。

    许多官员都不敢去,但是全副武装的大明勋贵第一少年,却是浑然不怕的。

    没有不开眼的强盗土匪敢去招惹他,因为这家伙及其麾下不但近战能力超强,更是有着许多的中远程攻击武器——强弩,鸟铳。

    当重真得知了张之极的禀报之后,为他的不墨守成规和实地勘测点了一个小小的赞。同时对他的先斩后凑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批评,惩罚他加大对西北的投入。

    他根本就无需过多的吩咐,因为张维贤对于长子的支持,必定是不遗余力的。

    重真其实知晓,张之极这家伙之所以将办公地点放到延安府去,完全是为了能与孙传庭套近乎,并且还是他自己的主意,并非张维贤这头老狐狸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