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礼仪之大 华服之美 谓之华夏

    在此过程中,若是女真骑兵放下所有的迟疑与谨慎,从而迅速突进。

    那么在这广袤的平原之上,再多的少年关宁铁骑,再多的火铳,怕是也无法抵挡经由白山黑水优胜劣汰了数千年的骑射之术。

    届时,大明苦苦维持的关宁体系即便不崩溃,也会损失惨重,甚至一蹶不振。

    因此,重真非常感激袁崇焕能够率领关宁将士阻击六万女真步骑的决心,也非常庆幸自己能用红衣大炮让未尝一败的女真军队,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更是炮轰奴酋,令其受惊受创,间接而亡,从而让女真第一次见识并且亲身体会到了火器的威力,也在古老的原始之心中,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番薯还可以再长,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与其资敌,不如尝鲜。

    对于这个时间段内的关宁军来说,就是争分夺秒,与建奴争夺每一秒的先机。

    于是,成串成串的番薯被挖出,虽然略显稚嫩,却也收获颇丰,成堆成堆地被运往宁锦防线内,便连那些绿油油的番薯藤都不例外。

    即便重真觉得这些粗糙的藤蔓只适合剁碎了煮熟了用来喂猪,可是祖大寿自从尝了其鲜嫩可口的嫩头之后,非一根筋地认为这是一道鲜美的蔬菜。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喂猪怎么了?但凡是猪能吃的,人也照吃不误。”

    话已至此,重真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感慨华夏先祖在这沧海桑田般的天地之间挣扎求存,却仍苦中作乐的乐观主义精神,着实伟大。

    为什么华夏的国朝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华夏”二字却依然镌刻在每一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华夏人的血肉之中呢?

    重真觉得,正是这种自古传承下来的传统精神,以及源远流长的文明,在其中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故华夏文明,源远流长。

    黄台吉无疑也有着让自己的民族源远流长的雄心壮志,毕竟女真也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民族,最早可追溯到华夏一族商周时期的肃慎。

    接着是挹娄,然后是勿吉、靺鞨,再发展下去便是女真了。

    虽说没有确切的文献记载,但是在华夏国的古老文献中,都是有所提及,可以查询到的。

    因此,女真族的族名和族源都很悠久,可以说在辽东的松花江流域,在白山黑水之间,一脉相承。

    至华夏的宋朝时期,女真族的完颜氏用武力将松散的女真各部统一起来,继而赋予了这个民族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具有国家概念的名字——金。

    到了这个时候,女真族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文字,即便所有的记载用的都是汉字,记载史料的人也大多都是汉官,但已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了。

    然而金国女真族被蒙古国蒙古族联合南宋汉人攻灭之后,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几乎瞬间便又回到了最为原始的状态。

    与汉族王朝即便是亡国了,却仍然保持着极深底蕴的境遇完全不同。

    女真,似乎仍然逃不出那个“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胡人气运怪圈。

    奴酋为了改变这一状况,耗费了极大的精力再次创立了女真文字。

    然而似乎效果不大,在记录文字时,用的仍然是汉子,在对外交流时,说得仍然是汉语。

    别的不说,就说明国来使的那一次。

    整个大政殿的女真贵族,竟无一人骄傲得说着属于女真的语言,而是唯恐明使听不懂,唯恐被鄙夷成蛮夷一般,字正腔圆地说着汉话。

    念及这些,黄台吉不无唏嘘,便更加坚定了改制后金的决心,哪怕是将天命之汗的规矩全部推翻,全部换上天聪之汗的规定,也在所不惜。

    当最后一批黑夜也不曾停歇的运粮队伍,在黄重真、祖大乐、吴三桂,这三支骑兵队伍的护送之下,分秒必争却又无惊无险地退入锦州防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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