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扒墙头的吴三桂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因此,重真觉得,这位小伙伴定然会成长为一名寒门悍将。

    虽然重真搜肠刮肚,他都没有从明末的历史当中,找出一个叫作周吉的名将。

    最为接近的,也是一个叫做周遇吉的。

    从史书记载中分析,其出身、经历、性格,倒也颇为相似。

    唯独想不明白他最终会因为那种原因,而将名字改成那个拒不投降,抵挡席卷而来的李自成达三天之久的武关悍将——周遇吉。

    重真看见周吉从眼神当中透出一股恍然大悟的味道来,显然已将自己的详细分析尽数融会贯通了,才又说道:“若黄台吉不能在有生之年将多尔衮的棱角磨平,将他三兄弟牢牢抓在部落军权上的触手斩断。

    那么,当后金的权利交接到了黄台吉的长子豪格那里,便连政权也很有可能落入多尔衮三兄弟之手。

    知子莫若父,豪格这个十四叔长十四叔短的憨憨,怎么可能是心细如发,而又心狠手辣的多尔衮的对手?

    故而,黄台吉若想摆脱这种局面,为自己的直系子孙后代铺好权利交接之路,便首先要让自己成为当之无愧的后金大汗。

    对内发动战争,也就是攘外必先安内的手段,将会极大地消耗后金并不富裕的国力,一个不慎,便会给予大明、蒙古,乃至朝鲜可趁之机。

    以他精明的算计肯定是又舍不得用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那么,借助对外战争以磨平其余七王的权利棱角,甚至斩断他们的触手,便成了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途径。

    因此,快则三到五月,慢则半至一年,黄台吉一定会对大明发动新一轮的攻势,并且会以正面进攻关宁防线,作为首选目标。

    毕竟,这条防线上的宁远,乃是奴酋唯一失败过的地方,觉华岛更是成了满万不可敌的建奴骑兵心中,永远的痛。

    他们连奴酋确实做过李成梁家奴这件并不丢人的事情,都需要遮遮掩掩,遑论如此悲痛,又极其打脸的失败呢?”

    重真见周吉若有所思,便停下来等他,见他很快便轻轻点头,用明亮的目光再次看过来,内心极感欣慰,便又道:

    “一是因为奴酋止步于此,被后金视作奇耻大辱,黄台吉自诩承袭的不仅仅是他父亲的汗位,还有他的父志,必定想要为父报仇,一雪前耻。

    于是,从哪儿跌倒便从哪儿爬起来,便成了这位后金新汗可以被世人所预见的唯一动向了,这并不难分析出来,大多数人皆是这样认为的。

    二是因为关宁防线距离后金的占领区最近,无论是跨过辽河略加西进,还是渡过浑河稍加向南,都是我军正在屯田的大凌河诸堡。

    并且不论这道防线的前端延伸至哪里,山海关都是它的终端。

    若能占据宁远,那么我大明在山海关外的土地,将会全部丢失,无论是辽东经略还是辽东巡抚,都将不复存在。

    而若山海关也被不慎攻克,那么犹如宋时那般,北方,京畿等原属燕云十六州之地,中原都将无险可守,乃至江南东南,也终将成为女真骑兵的马踏之处。

    届时,我泱泱华夏便会再次全境沦陷在鞑虏的铁蹄之下了。若我所料非差,这便是建奴打的如意算盘。”

    想起北宋守卫国土的艰难,南宋崖山海战的悲壮,元时华夏汉人的卑微。

    周吉悚然动容,连忙道:“我关宁防线前有锦州,中有宁远,后有榆关,中间堡寨林立,屯卫众多,建奴兵锋虽盛,但是想要全部攻克,也不太现实吧?

    袁帅还巴不得建奴与我寸土寸地地反复争夺,好将后金的数十万旗丁,尽数消耗于这一堡一寨的得失之中呢。”

    “若以常理度之,建奴想要从正面攻克我关宁防线,确实不太可能。然而,无论奴酋还是黄台吉,都不太喜欢按照常理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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