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宁远大战 正式揭幕

    其余将士则衣不解带,兵不离身,和衣而卧,既可保持警戒,又可保证休息。

    与以逸待劳的宁远相比,后金营寨里却火把通明,噼啪作响,军心略显浮动。

    大汗营帐之中,望着底下跪了一地的请战之将,以往最喜欢看到此等争先恐后之盛况的奴酋,今番却气咻咻地低吼道:“本汗叫尔等各自回营,带着麾下好好地休憩一晚,来日再战,听不懂吗?”

    “喳。”诸将见大汗终究还是怒了,便也只好咋咋呼呼地各自回营睡觉去了。

    然,晴了十数日,也略微回暖了一丝的大地,却陡然生出了一股寒霜,薄薄的覆盖在了大地之上,如霜般渐白,夜风也突然变作了冰刀一般刮在了人的脸上。

    气温再降,春寒料峭。

    宁远城里有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寨野外的后金军,却只有极个别心细如黄台吉者,惊觉到了这一令之恐惧的变化。

    翌日凌晨,气温骤降至了冰点以下。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的建奴,只好踩着被冻得发硬的残雪,一队紧挨着一队,向着宁远发起了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攻。

    城外的纵深壕沟,使得这些蛮兽般矫健的兵丁速度大减。

    城头的红夷大炮威严的喷吐着炮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狠狠地砸在密集的敌阵当中。

    无数的建奴披甲奴兵和农奴兵,被砸死,被擦伤,被吓破胆子。

    好不容易突破壕沟的阻拦和大炮的轰击,灰头土脸地冲到近处,却又遭受了火铳以及强弩如蝗一般的攻击。

    这样的抵抗程度,可以说是自从奴酋以七大恨起兵反明以来,所遭受到的最强烈的程度,对其军队所造成的刹那杀伤,更是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场战争。

    大量的尸体,很快就将最外围的壕沟给填得半满,蛮兽般的披甲奴甚至无需任何工具,只需用穿着破鞋的脚尖轻点沟内的那些尸身,便可轻松越过。

    奴酋从未看到过这种战况出现在自己的军队身上,也从未尝到过这种惶惶然的滋味,哪怕是在关系着明金国运之战的萨尔浒。

    但骄傲如他,怎会轻易承认自己和自己蛮兽般的军队,会就此失败?

    奴酋冷着一张酷脸,丝毫未见身边诸将以及谋臣的焦灼,只是一遍又一遍冷酷地挥舞着手掌,将一支又一支的汉奴和披甲奴兵,投入前方的攻城之战中。

    眼看着单凭这些奴兵,是无论如何无法突破宁远的中远程阻击了,奴酋终于以极为低沉的声音下令道:“命镶黄旗步骑白甲做好准备,即刻出击!”

    “喳!”镶黄旗的旗主终于等来了机会,大吼一声便去给麾下的额真传令了。

    而随着八旗步骑尤其是白甲兵的投入,城墙上的宁远将士,立刻就遭受了弓箭的威胁,局部还遭受了箭雨覆盖,战争的激烈程度便陡然加剧了起来。

    终于有披甲奴突进到了城墙跟脚,农奴兵也将钩梯摆在了城墙之上,笨重的攻城锤车,也在一大队拼着伤亡的农奴兵的推动之下,吱呀吱呀地接近了永清门。

    城头之上,大炮火铳强弩这些中远程的攻击武器,仍然直往中远距离的敌人身上倾泻,与此同时,适合近战杀敌的滚石、檑木、金汁等,也都派上了用场。

    这是袁崇焕充分研究了建奴的战术之后,制定的又一守城策略,从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

    老兵总是能在投掷杀敌的同时,再次躲入城墙或者城垛底下,以保证自己不受建奴箭矢的伤害,同时也保证了持续的输出。

    热血的新丁就显得有些耿直了,就算有着老兵和伍长什长队正哨官的怒吼提醒,也要等到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同时克服恐惧,才能真正地成长起来。

    有建奴的披甲奴兵蛮兽般地嘶吼着,矫健地顺着钩梯攀爬。

    城头上强壮的钩镰兵们,就一手抵着盾牌,一手将钩镰枪顺着城墙往下捅,总有钩梯被勾住,然后在一声怒吼之中,被粗壮的手臂配合隆起的肌肉勾离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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