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送福还是祸(2)

 这家里最听马翠芬话的就是陈老大陈福,马翠芬说什么他听什么,让他朝东决不朝西。

 陈福长的人高马大,一把力气,以前陈家地里的活大半都是陈福一个人包了,是陈家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他又长了个老实相,在村子里竟然名声不差。

 这个名声不差的老实人,是马翠芬的忠实打手,马翠芬指哪他打哪。

 他从没想过当大伯的能不能打弟妹这个问题。

 陈福把今天的事都怪到了这个便宜三弟妹身上,凶着脸冲进了屋里,抓向坐在床上的妉华的头发。

 打女人他有经验,钱春秀不知被他打了多少回,抓了头发拖到地上,方便打的很。

 妉华不等他近身,手里的棍子打了出去。

 这个家里,动手打过原主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马翠芬,一个是陈福。

 以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来说,马翠芬打原主,能说上是长辈教训晚辈,可陈福这个大伯子打弟媳,到哪都讲不出理。

 陈福对原主没有留过手,不是知道不能打死原主,他能照死里打。

 对这样的人,妉华也不留手。

 妉华出手,没有打不中一说。

 罗根山是个木匠,熟悉这山上每一种树木,给妉华当拐杖用的棍子,质地非常坚硬,妉华一棍子出去,落在了陈福的大腿上,随即传来骨头开裂的脆响。

 不用察看,妉华手上有数,骨头断的齐刷刷。

 妉华没有停手,接着又是一棍子,打在另一条腿上,脆响声传来。

 妉华出手的速度太快,直到两条腿都断了陈福才倒下去,发出叫驴般的嗷叫。

 等着宋月柔死狗一样被老大拖在地上的马翠芬,看到妉华打倒了老大,也是嗷的一声,没管老大,掉头跑走了,边跑边喊,“快来人,老三家的疯了,她打了老大,快拿家伙来把她捆住。”

 两条腿被打断,陈福看妉华的眼里有恨,还带了丝惧怕。

 妉华从空间里移出一团原主的怨气,弹进了陈福的体内,“你当初把我的肋骨打断时,该想过有这一天。”

 让原主产生怨气的人里有陈福一个,这叫由哪来归哪去。

 原主虽然从小被宋升洗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人要柔顺,也照着做了。

 嫁过来后,让她干活她认了,但原主忍受不了一直被打骂,要是因为她做错了她能接受,可她什么错事都没做,不明白为什么还被如此对待。

 马翠芬骂她她低头听着,打她时她会下意识地躲开。

 不知是不是原主干活多了,原主的力气一天天大起来,有一天,马翠芬又打她,她一躲,马翠芬没收住劲,闪着了腰。

 这还了得,马翠芬喊来了陈福,让陈福替她教训原主。

 陈福是她的大伯子,原主觉着这事不对,陈福打她时她反抗了。

 陈福以为打个瘦弱的原主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打了好几下都没打到人。

 这让陈福视为奇耻大辱,发了狠。

 原主那时的力气不过是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了点,怎么都比不过一身键子肉的陈福,被陈福一拳打倒,然后陈福拖着原主的头发拖到马翠芬跟前,暴打了一顿,肋骨打断了两根。

 马翠芬在一边说别打死了,死了会坏了陈文禄的名声,也别打残了,打残了没办法干活了,陈福才收着了手,没打死打残了原主。

 原主在床上躺了一个半个月才能起来。

 半个月不能干活,让陈家人觉着亏了,之后没再把原主往伤筋动骨上打,改了对原主的磋磨方式,让她干了更多的活。

 经过这次,原主力气变大的事被陈家人发现了,原主干的活从家里到了地里,家务活要干,砍柴种地的活也要干,原先家里的老黄牛只有陈福一个,现在多了一个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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