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本宫的面再说一次

 “什、什么骗……”

 徐怀之说得结结巴巴。

 “尚书值房根本没人,依本宫看,恐怕卢尚书今天,根本没有来点卯吧。”

 王安紧盯着徐怀之的眼睛,脑中思绪运转。

 “再结合本宫到户部之后的经历,这一点并不难猜,是你假借万国博览会之事,把本宫骗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已经不止在问徐怀之,而是问徐怀之背后的昌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陈景仁坑我!

 徐怀之在心中破口大骂,但面上根本不敢露出一丝半点的破绽,虽然现在被王安识破,但只要他拖的时间够长,就算被看穿又怎么样?

 “太子这话,可就让臣听不明白了。”徐怀之绞尽脑汁,拖长了声音,试图多拖延一点时间,瞥着值房的滴漏,默默算着时辰。

 还有半个时辰……

 徐怀之深吸一口气,正要准备发挥自己的演技,对王安进行忽悠,却见王安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不是,这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徐怀之懵了,赶紧追了几步,大喊道:“等等,殿下欲去何处?”

 见徐怀之这么着急,王安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无缘无故假借卢福舟的名义把他叫来,这种谎言一戳就穿,根本没办法瞒下去,但徐怀之却始终一副打太极的姿态,生怕他不接茬。

 与其说徐怀之在给他挖坑,倒不如说,这样的态度更像是在想方设法拖住王安。

 尽管不知道昌王到底在谋划些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徐怀之的谋划没办法实现。

 也就是说,反其道而行之就对了!

 徐怀之越想把他留在户部,他就越要离开,

 王安隐隐有种感觉,只有尽早离开户部,他才能知道昌王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所以看着徐怀之追上来,王安直接扭头就走,而徐怀之的人则被郑淳兢兢业业地挡在后头。

 该死!

 看着完全没被自己拦住的太子,徐怀之只是装模作样叫了两声,就悻悻然回到值房,一拳砸在桌上,目光朝值房中的滴漏飘去,心情郁郁。

 没能成功拦住太子,不知道昌王会怎么处理他……

 希望昌王那边的动作快一些,太子赶不上,就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徐怀之长吁短叹一番,收拾收拾,自己老老实实赶往昌王府请罪。

 希望他的动作够快,能赶在太子的前头。

 王安带着郑淳出了户部,上马车一番思索,将所有的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如果说徐怀之是为了拖住他,才把他叫到户部,那到底有什么事,是非要徐怀之来拖延时间的?

 白石滩和忠义门的事吗?

 孙敬明说昌王和神秘人做了交易,这神秘人会不会就是忠义门的人?

 但也说不通……

 忠义门的事发生在清晨,如果昌王和忠义门是一伙的,逃出去的忠义门应该早就把消息传给昌王,也轮不到徐怀之现在来替他们打掩护。

 更何况他从飞鱼卫带走人的动静那么大,他可不相信他的这些好兄弟们没有在飞鱼卫附近安插人手。

 也就是说,和忠义门甚至飞鱼卫的关联不大。

 那么,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王安神色一紧,撩开车帘,吩咐郑淳道:“不回白石滩了,去名士会。”

 没错,就是名士会!

 今天恰好是名士会的日子,之前陈景仁莫名其妙难为他,他本就怀疑陈景仁是被昌王或者惠王中的一个人收买,如果陈景仁真的是听昌王号令行事……

 那昌王知道名士会,也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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