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开吗?

 “公子请看,这就是骰宝,哦,就是买单双买大小,规则也十分简单,公子这样的新手,正适合玩此种游戏。”

 为了从这位家境殷实的雏儿手里掏钱,小厮可谓尽心尽力,掏空算盘,把话说得轻描淡写,真把王安当傻子来哄。

 王安瞥他一眼,轻笑一声,眼中闪过莫名的光,折扇在手心轻轻一敲:“行,就玩这个吧。”

 小厮的脸上顿时闪过兴奋和贪婪混杂之色,兴高采烈把王安往赌桌面前带,一边带一边开路,嘴里吆喝:“让让,都让让,妈的输光了就别在这赖着!”

 “我能翻盘,我能翻盘,再一把!再一把就行!”

 “哈哈哈,我赢了!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你爷爷的,挤个屁赶着去投胎啊!”

 赌桌面前围着一圈又一圈赌徒,大多数都双目赤红,面露癫狂之色,赢了的宛如范进中举,当然,不是跟在王安身边的范进,而输光了试图闹事的被赌场的巡查迅速拖走,估计逃不过王安要找的人那样的下场。

 “可谓众生相也。”

 范进摸着胡须,怜悯地看着眼前的乌烟瘴气,低低地吐了一口气。

 “都是些自以为聪明的人罢了。”王安轻笑一声,神色不悲不喜。

 十赌九输,久赌必输!

 依靠dǔ • bó 一朝暴富的人有吗?当然有!但绝不在这些人之中。

 更何况,在所有dǔ • bó 的项目里,骰子是看似最没有技术含量,但生死却几乎掌握在庄家和荷官手里,赌注来去也是最快的。

 骰子一响,爹妈白养。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是王安还是那个想要狠宰王安的小厮都不约而同选择了骰子。

 骰子的输赢最直观,也看起来最靠运气。

 不过实际上嘛……

 王安只能在心里呵呵了。

 那小厮奋力替王安拨开一条路,周围的赌徒被挤开,刚回头怒视小厮,看清他后面带的人之后,脸色顿时转为了讥笑和同情。

 有人小声嘀咕:“又是一个雏儿。”

 他旁边的人赶紧拉他两把,有些害怕:“多什么话,xià • zhù xià • zhù 。”

 赌场怎么宰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这种公子哥输得越多越好,活该。

 旁观者低头xià • zhù ,心里都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小厮悄悄向坐庄的比了个手势,庄家立刻会意,看着王安一行人的打扮,眼中流露贪婪之色。

 这可是肥羊啊!

 狠宰他一笔,虽然大头是赌坊拿,他们也能跟着喝口汤,说不定,今天可比干十天还赚。

 这些公子哥的性格,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年轻气盛,随便激一激,再弄点小手段,银子还不是哗哗自己钻进他们荷包?

 要是这公子哥输了闹事怎么办?

 呵呵,他红石赌坊开到现在,可不是吃素的!

 “公子,您请。”在所有人看热闹的眼神下,小厮殷勤地给王安腾出块地方,讨好地朝王安一笑,袖子掸掸椅子上的灰。

 王安摇着扇子走上前,施施然坐下,郑淳和范进紧跟在他身后。

 庄家是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瘦削山羊胡,朝王安微微一笑,问道:“公子是赌单双,还是大小?”

 “赌什么不重要。”

 王安眉头一挑,目光如电一般直视庄家,懒洋洋道:“重要的是,你这赌局,公平吗?”

 赌局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

 庄家神色一紧,心里提起了警惕,摸着胡子颇有些自傲地淡淡答道:“这个公子不必担心,我红石赌坊开了数十年,从无赌局不公的情况,也不屑于出千这等小手段。”

 “不是小手段,那就是大手段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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