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筎笙VS皇帝(下)

    可皇帝真的有这么好心么?未必吧,赵筎笙一身的伤势都是由祂伤的,哪里还会好心地等对方调整状态开始二番战?

    祂不上是因为祂似乎有所顾虑什么,忌惮什么,只是漠然地看着这个女孩施针,将那强弩末矢的身体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

    赵筎笙双手抬起,将两根骨针用力地扎进了膝盖之中,触电般的麻痹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疼痛没有让她哼出一声,只是咬碎了后槽牙以及嘴角的皮肉,在满口的鲜血之中强行借助骨针所带来的暂时的力量站了起来,右手提上了雁翎刀。

    她抬眸看向皇帝,以及皇帝身后那颗盛开的结晶体般的绚烂大树,目光很沉。

    她张开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两侧嘴角轻轻吹出温热的气息,‘河图"的领域从她的躯体内释放,覆盖了她的体表,那些三维途径无法观测到的象征着神秘与未知的黑色气流烟云般缠绕在她的四肢上,象征着她还有殊死一搏的能力。

    「刻意剩下了一些龙血基因来感应‘河图"的权能...倒也可以这么做,‘河图"的权能无关于你那身可怜的血统,它出现在你的身上只是一种无穷随机性中的一个结果,只不过你运气不错,刚好拥有一些血统作为钥匙来开启这个宝藏。」皇帝提着十拳剑,抬起左手,祂头顶繁茂的晶体之树螺旋垂下了眩目的枝丫包裹在了他的身边。

    「但你确定要这么做么?你身上青铜炼狱所残留的毒素依旧会循着你剩下的龙血基因缓慢侵蚀你的身体,倘若你不彻底用针灸遏制那些基因的活性化,你的生命依旧会继续倒数。」

    赵筎笙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而是目光如炬地盯着皇帝身上那些晶体的屏障,她的血统现在已经被压制稀薄到连黄金瞳都无法点燃了,浮肿和精神虚弱垂着的眼眸里却依旧在燃烧,那些如火如光的是她的意志——绝不会动摇半分的杀意。

    「你可以逃的。」皇帝望着她平淡地说,「我拦不住你。」

    祂从来不说谎,不屑于说谎。

    赵筎笙现在完全可以逃走,十拳剑一击可以说是将这场战斗的天秤给掀翻了,只赖于她是赵家的传人,不传之秘灵枢九针算是在十死无生中为赵筎笙抢救出了一条生机,在遏制毒素扩张的同时残余了一些血统来激活‘河图"的权能,所以她大可以掉头就跑,以她所窃取的「纵横」的规则,她如果一心想逃,很少人能拦住她。

    起码现在的皇帝是绝对拦不住的想要逃命的赵筎笙,祂夺取

    的身体是兰斯洛特,无论是无尘之地还是琉璃梵城都不是一个很好的追击手段。

    赵筎笙弯腰,将削铁如泥的雁翎刀插入了地面,正手握住刀柄,杀意如虹。

    她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了死战。

    这种难以理解的脑回路,皇帝却是垂目之间平淡的一眼扫尽,给出了傻子的评价。

    她的目的是找到司马栩栩,救出司马栩栩,而皇帝透露出了这一次尼伯龙根的大局里司马栩栩成为了祂的棋子,那么放在赵筎笙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在皇帝之前救出司马栩栩逃离这张棋盘。

    要么,杀死皇帝,阻止对方向司马栩栩下手。

    第一个选择在皇帝主动找上她的时候已经被废弃了,那么她现在只剩下第二个选项,也是唯一一个选项。

    无论这个皇帝是不是分身,祂的正体是否藏在尼伯龙根的某处,赵筎笙的选择只有一个,杀了面前这个威胁。她握住刀柄用力地向自己这一个方向拉拽,刀刃嵌入地面的雁翎刀开始绷起蓄积力量,这是攻势的前兆。

    死战不休。

    只要能把这个威胁扼杀在自己的面前,无论付出什么,在所不惜!

    黑色的杀意在她瞳孔中跳动,那是不死不休的疯狂。

    「所有的考虑中都首先筛选最优选,唯独自己的性命没有成为考虑项之一。」皇帝忽然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你,好像真的很适合成为君王的龙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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