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证人

    「强词夺理是吧?」路明非觉得这家伙有些强盗逻辑,但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以后注定会把你的头破下来,所以去掉这个冗长的为之奔波过程,现在就把你的头砍下来,这也是前因与后果,只不过省去了繁琐过程。」林年淡淡地说,「那你愿意现在就把你的头递过来让我砍一砍吗?「

    「我想那大概是你对因果的观测还略欠火候,我看到的未来和你所见的实在大相庭径。」祂遗憾地说。

    「你的火候也没有到家,别忘了今天你可是被人把面子撕在地上踩破了。「林年冷淡地说。

    「嗯…关于这一点,我倒是不否认,也不反驳。」祂看向一侧的路明非缓缓点头认可了,「在我的观测里他今天的确不曾这么耀眼过,甚至遮蔽了之后的种种既定的可能性。〞

    「想要抓住你的确不容易,起码没有路明非,今天我做不到这一点。」林年面无表情地诚然说道,「原本我只是准备在局面恶化之前杀了你这个载体,看看能不能在对你的解析上有些新的突破。〞

    「我承认叶列娜现在的确恢复了一些力量,她逐渐开始取回属于她的权能,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已经能借由一个载体来捕获我了,这是天方夜谭,或者也只是你给自己逃出这片淤泥中的一个借口和理由。」袖淡笑着说,「你贸然出手才是我所策划的定局所向,你该好好地感谢一下路明非,他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路明非瞳孔微微放大,他紧盯住了身边这位‘皇帝「的脸,试图从那双熔红的瞳眸中窥见更多的东西。

    「我不在乎。林年说,「他的皇上发生了什么是他的事情,如果你想挑拨离间的话,就省省力气吧。〞

    「挑拔离间?〞皇帝「摇头,「你把一切想得都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你和路明非的友谊的确是存在的,但它真的忠诚到无论对与错,你们都会坚定地站在对方那一边吗?〞

    「我觉得林年不会犯错,他比你想的要冷静。」路明非下意识说道。

    「那你呢?路明非,你觉得你会犯错吗?在面对足以让你歇斯底里的痛苦的时候,那滔天的愤怒噬咬着你每一根神经的时候,你会选择和林年一眼相信自己的友人,默默承受那些难以承受之重吗?」祂凝望着路明非那淡金的黄金瞳低笑着问。

    路明非还没有做出反应,林年就轻轻抬了一下手,一道如刀般凌厉的鲜血飚射在了地面上留下深红的印记,‘皇帝「的这具载体的嘴角豁开了一个狰狞的口子,足以看见里面的牙床。

    「闭嘴。」林年说。

    「下手轻一些,我们需要活口,不仅是他,还有这具身体的主人。」帕西看了林年手中丝血末沾的「和泉守兼定「低声提醒,「有办法驱除他的意识吗?如果这是一个未知的言灵造成的现象,或许我们也可以用类似的手法驱逐他,把原本的「安德鲁•加图索救回来。〞

    「这个言灵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谜,比起找到解除言灵的方法,不如先试着找到这个言灵释放的条件。〞林年冷淡地说道,「可以抢夺他人身体,抹消他人人格和记忆的言灵释放的条件必然苛刻,不然他大可以直接对秘党的校董们进行夺舍。但祂没有,这意味着祂做不到。〞

    「那他是什么时候被控制的?「路明非指了指安德鲁•加图索,「总有什么征兆吧?我玩《红色警戒》想要脑控都先建尤里制造厂和心灵探测仪才能出控制塔呢。什么事都得按着基本法的步骤来吧!「

    帕西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他开始追溯起从第一面见到安德鲁•加图索的画面,在慢慢地向后索引,忽然之间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林年确定地说,「是在芝加哥火车站,他应该是在那时候受到了攻击。「

    「他中途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没有,我们全程都在一起,最多只在火车站人潮高峰期的时候错开过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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