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位的对赌协议

 闵修贤也是骨断筋折,顾不得惧怕大伯死时的惨状,他呜咽着伸手去抓父亲的手,抓了几次都徒劳无功,最终手臂无力的耸拉在地上。

 这时一个人影倒映在血泊中,来到他的跟前。

 他怒力想抬头看对方是谁,但颈椎已摔断的他根本动不了头。

 那个人影忿然喊道:“要不是你让我和我弟去杀过严冬,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们都被你给害死了,你他妈给我们偿命来。”

 闵修贤最后的记忆就是一只大脚踩在自己头顶,生生踩暴了自己的头。

 “啊......”

 “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他妈是谁家孩子又半夜唱歌,还让不让人睡了?”

 闵修贤悚然而醒,房间还是大伯家的房间,枕边是还在播放歌曲的手机。

 吁了口气:“原来刚刚又是噩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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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电话,闵家二夫人叹了口气。

 “修贤这孩子也不知随谁?脾气这么大,就不会好好和家里人说话。一说话就不耐烦,就像和我们说话能要他命似的。”

 “呸呸呸,老二家的,不许这么说修贤,孩子小,任点性很正常,大一点就好了。”

 老太太听二儿媳说孙子不乐意了,马上开口教训。

 “妈,弟妹说的没错,就是你们给他从小宠惯的,修贤才这么任性的,等这一阵家里安静了,就送他出国留学吧。”

 老太太还要再说话,闵路飞横了她一眼,就没再说话了。

 一大家子人都坐在二楼的会客厅里,包括从军区借来警卫和闵修文的几个得力下属。

 谁都没敢回自己房间睡觉,大家都定好了,以免意外,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客厅里休息。

 做为唯物主义者,闵学文虽然觉得父亲和侄儿做了相同的梦有些奇怪,但本心并不是十分认同闹鬼的说法,带人来也只是为了安父亲一家的心。

 坐在客厅正中,他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假寐,闵路飞老两口精神不如他们,靠在一起早早进入梦乡。

 闵学武皱着眉头,轻轻为父母盖上一床毯子,怕自己睡着,在屋里来回走着,偶尔还和大哥带来的人聊上两句话,免得那些守夜的人也犯困。

 大约下半夜两点多的时候,闵学武在房间外抽了支烟回来,见一家人都在客厅沙发上睡得正香,没来由的心中升起一丝烦闷。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大哥的胳膊,闵学文动也没动,安静得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