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大财了!

    也就是说哪怕你出到一千两银子,但只要有人出四百两的最低价,最终售价便是四百两。既然如此,何妨出个高价,获得购买权力!

    然而细细思量,很多坐商却骇然发现,这种招标办法是何等阴险,简直把人心算到了极处!

    每个人都想出高价获得购买权,最终便导致最低价也节节攀高,必然远高于四百两!除非有人愿意牺牲自己,故意出个四百两的最低价。

    可凡是前来的都是为了购得生丝,又有谁会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一时间众坐商互相打量,皆在犹豫,不知道自己出什么样的价格既能购买到生丝又不会使得生丝最终售价过高。

    很多人想商量一下,可是茅良哲警告他们,出价只能暗中出,谁若是暗中串联一律赶出福江岛。

    李国助目光闪烁,正欲有所举动时,郑芝龙笑呵呵的走向他:“生丝已经给兄长备下,不在此次发卖之内。兄长,咱们兄弟好久不见,去外面好好聊聊吧。”

    李国助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好。”

    看着李国助随郑芝龙而去,在场的坐商有些骚动。

    “茅桑,这是怎么回事,李桑凭什么不参加竞标?”山田一郎质问道。

    茅良哲看了李国助背影一眼,笑道:“李国助和我们舶主是兄弟,自然要给他留上一些生丝。不过大家放心,给他的价格和你们一样。”

    山田一郎还是有些不满,却也无话可说了。就在他质问之时,已经有坐商开始提笔写了,山田一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竞标上。

    磨磨蹭蹭、犹犹豫豫,一众坐商还是把自己的报价写了交上来。

    茅良哲请众坐商饮茶等待,然后亲自带人处理这些人的报价。

    “犬养三郎,欲购五百担生丝,报价五百一十两白银。”

    “猪本五十六,欲购四百担生丝,报价六百二十两白银。”

    几个伙计当众念着行商写的报价纸条,另有伙计负责誊抄在白纸上。

    众坐商一边喝着茶,一遍听着,当听到六百二十两白银的时候,顿时骂了起来。

    “猪本君,你疯了吗,竟然报出这么高的价格?”

    “真是畜生啊,你不怕回去后被你家藩主打死?”

    然而很快,这些人不再骂可怜的猪本五十六了,因为有人报出了更高的价格。

    “山田一郎,欲购生丝五百担,报价八百两白银。”

    “松浦正雄,预购六百担生丝,报价八百五十两白银。”

    哗的一下,堂上沸腾了起来,众行商惊得长大了嘴巴。

    八百五十两白银,已经是往年售价的四倍,这山田一郎和松浦正雄真的是疯了!这么高的价格购买生丝,便是能买到又有什么赚头?多半会亏本啊!

    “山田,松浦,你们两个才是真的疯了!”有人指着二人喃喃的道。刚才还骂猪本五十六畜生,这山田和松浦更是畜生都不如啊!

    “嘿嘿,不出高价怎么买得到生丝?”山田一郎猥琐的道。即便出的价格超过八百两,可最终交易价格却是按照最低的来,傻子才不出高价呢。

    所有报价单都念过了,出价最高的便是松浦正雄的八百五十两,报价最低的是犬养三郎的五百一十两,最终的交易价格便是每担五百一十两白银。

    犬养三郎出价最低,为众坐商做出了牺牲,但却没有获得一两的生丝。

    获得交易权的几个行商乐呵呵的被几个伙计带到了内室去签订售货合同去了,合同签订好后,会在长崎港进行正式交易。

    五百一十两的价格,比四百两高出了一百一十两,可对这些坐商们来说,还是有赚头。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进价高了,生丝售价将会更高。反正藩主老爷们都有的是银子,不在乎生丝绸缎价格多那么一些。

    陪同李国助回来的郑芝龙听到最终的售价时,顿时乐歪了嘴。五百一十两的价格,是去年的两倍半。此次船队中共有两千五百担生丝,按照这个价格卖出去,足足卖到一百三十多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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