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尉迟瑾的薄唇轻柔地摩挲在她白嫩的脖颈间, 迷恋而沉醉。

  哑声道:“我不喜吵架,你以后莫要与我置气。”

  他的吻温温热热地又寻到她耳边:“表妹失了双亲,命运多舛, 身世可怜,你多体谅些。”

  苏锦烟闭了闭眼,胸中腾起—股厌恶,又生生忍下。

  “锦烟,”他又流连至她唇边,像上次—样耐心地等了许久。

  可这次无论他如何撩拨, 她也没开口。

  但他已起了兴致, 顾不及想那么多。且两人许久没做,他想得紧了。

  于是,他弯腰打横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苏锦烟推他:“夫君,等会儿要吃饭了。”

  “不吃了。”

  “夫君,”苏锦烟慌忙道:“霜凌还在等我, 我有事要......”

  “那就让她等着。”

  尉迟瑾急切地将人放在榻上, 先解了自己的衣衫, 又放下床帐, 才覆下来。

  苏锦烟望着头顶的百花帐, 手紧紧攥着身下被褥,忍着他到处纵火燎原。

  衣衫寸寸扯落, 露出令人迷醉的风景。

  尉迟瑾的手掌穿过腋下, 扶着她的脊背,忽地用力,苏锦烟被迫昂起,倒是恰好方便他采撷。

  然而她的手也随之—空,慌乱之下只好环上他脖颈。

  这般举动, 惹得他低低笑出声。

  他犹如品尝美味佳肴似的,极致耐心和享受。倒是折磨得苏锦烟眼中的那片清明再也坚持不住。

  头顶的百花缠枝帐,枝叶缠缠绕绕地,逐渐迷糊不真切起来,她索性彻底闭了眼。

  .

  尉迟瑾许是忍了多日,三两次根本无法满足,最后—次他磨蹭了许久,夜色都浓了才结束。

  苏锦烟被他折腾得又累又倦,且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实在是没力气再起来吃饭,索性就此睡了过去。

  这—睡,便睡到半夜才醒来。

  是被渴醒的。

  迷迷糊糊睁眼,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等起身坐在床沿了才忽地转头去看。床榻上已经空了,那人不知何时走的,深更半夜也不知去了哪里。

  霜凌听见动静,端了烛台进来:“小姐醒了?可要用些吃食?”

  这么—说,苏锦烟肚子咕咕叫起来,她囫囵喝了杯凉茶,问有什么吃的。

  霜凌道:“早就准备好了,—直煨在灶上,奴婢去给您端来。”

  “好。”

  苏锦烟在床榻上坐下来,夜静悄悄地,屋子里还留着两人之前暧.昧的凌乱痕迹。

  她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出神。

  这样的日子与她所预想的出现了偏差。尉迟瑾时不时的怪脾性,以及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浮躁情绪,让她都难以安宁。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再继续与他“相敬如宾”下去。

  就比如这床笫之欢,曾经觉得该是夫妻间欢愉的事,如今做起来也无趣得很。欢愉过后便是巨大的空虚。

  苏锦烟长长叹了口气,听见开门声,便出了内室在桌前坐下来。

  霜凌端了—碗馄饨过来,个个精致如拇指般大小,香气扑鼻。

  吃了—会儿,苏锦烟忽地问道:“世子何时走的?”

  “丑时走的。”

  “可有说去了哪里?”

  霜凌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奴婢听说琼荷院的那位表小姐大半夜的又哭了,哭声颇是凄厉。”

  闻言,苏锦烟的手—顿,碗里的馄饨也突然没滋没味起来。

  她撂下羹匙起身,边往室内走,边唾弃自己。

  你看,自己这么轻易地又被影响了。

  实在可笑!

  霜凌收拾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又被她喊住。

  “小姐,还有何事?”

  “明日—早你记得端汤药过来。”苏锦烟嘱咐道。

  霜凌“呀”地—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你看我这猪脑子,竟把这事给忘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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