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官可是个实诚人!

    几乎在陆凡命令下达后,一炷香时间不到,他便已经将被捆绑的如同粽子一般的肃宁知县,带了回来。

    此时的肃宁知县,浑身颤抖不已,在这大冬天,那浑圆的身躯却浑身冒汗。

    在看到锦衣卫破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他知道魏忠贤倒台,朝中东林党人正在大肆清剿阉党中人,而曾经给魏忠贤送过礼,立过生祠的他,很有可能是被划到了阉党的行列中。

    尤其是在看到陆凡那一身锦衣卫千户袍服后,他心中的惊恐,更加难以克制,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他大声嘶吼起来。

    “我不服,我冤枉,试问这大明天下官员,当初有几个没给魏忠贤进贡,没给他立过生祠?我只是个七品知县而已,何德何能,竟然劳驾千户大人亲自出面?”

    “哦?”

    他这么一喊,倒是使得陆凡愣了愣,随后笑着对沈炼道:“记下来,此人曾和阉党有勾结,他不说,本官都差点忘了这一茬了!”

    “啥?”

    肃宁知县睁大了眼睛,感情锦衣卫将他绑来,不是因为阉党的事情?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虽有贪污,但也不至于惊动锦衣卫千户亲自出面查办吧?

    直至他的目光落在杨家店铺,那我见犹怜的杨家少夫人身上时,肃宁知县当下面若死灰,终于知道了问题究竟出在了哪。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不是求饶,也不是喊冤,反而是记起了年初时,曾被他当做玩笑的一道卦象。

    “算命先生说的真准,说我今年有桃花劫,这一劫,还真应验了!”

    但下一刻,他好似疯了一般,勉强抬起没有被困住的手指,指着杨家少夫人,不断的咒骂。

    “你这贱妇,你这臭女人,你踏马坑我!”

    “你为何要坑我?你背后既然有锦衣卫千户做靠山,直接说出来,本官还能难为你不成?”

    “你我之间什么仇什么怨,非要故意瞒着不说,故意把我往死里坑?”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家里男人死了还没一年,就迫不及待的勾搭上了锦衣卫,贱妇,贱妇!”

    “你不得好死,不得......啊!”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殷澄手持一柄闪烁寒光的匕首,在他口中一搅,一根染着血液的舌头,便被整个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