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6:逃犯刺青【求月票】

    这个也是坤州叛军时常攻击她的点。

    她只是个被流放的女囚,出身跟脚就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资格窃居高位?又有什么资格当一国庶民主君,统帅文武?

    缘何不羞愧,自尽让位?

    听说,民间舆论还闹得不校有官员上奏,提议让杏林医士将刺青印记抹去。

    她不该有此等耻辱印记给庶民当谈资。

    沈棠却浑不在意地摆手:【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过往经历不论好歹都是曾经发生过的,无法更改。恰如这枚刺青,抹除它作甚?抹除了,它就不曾存在?它不该是孤的耻辱,它应该是荣耀,是功勋,是资本。真要将它定义为耻辱,那也是孤那些手下败将的耻辱。他们都没说啥,孤介意作甚?】

    士人闻言,赞其心胸豁达!

    其实坊间还有一则怪诞离谱的传闻。

    据说有人意外见到有个很像国主的人在酒肆嘎嘎大笑:【……耻辱什么耻辱啊,带着这个印记走到现在,我简直是牛妈妈给牛犊子开门,牛到家了!老朱开局一个碗,我开局一个流放。哈哈哈哈,敌人输我手里,这跟被人蹲在头顶屙屎撒尿有啥区别?】

    身侧的女伴唉声叹气。

    【这话可不能传出去。】

    【怎么不能传出去了?图南难道担心黄希光、章永庆、陶慎语之流的坟头炸开?放心,除了陶慎语,另外俩没坟头,倒是郑乔能炸一炸。】嗯,还有一个秋文彦的坟头。

    其他人能调侃,但秋文彦是公义的白月光主公,她也不想为这个人跟公义闹不快。

    隐去不提,其他人也够了。

    此人喝了不少酒,说话也含糊。

    【因为,您的手下败将也包括钱叔和将军。】让钱邕知道被沈棠打赢等同于被屙屎撒尿,这老小子能闹腾不休。

    文官闹事互喷,朝会还能继续开下去;武官下场干架,外朝都能被他们扬了。

    当然,目前为止还未发生。

    主上的武力能在他们动手前一人一巴掌。

    但武官破坏力惊人是不争事实。

    【咳咳,钱叔和……咳,老钱那张嘴,比包饺子的肉馅还碎……你当我啥也没说。今天是难得的休沐,邀图南出来喝两杯,咱就不聊这些琐事了?可好?】

    【您啊,平时也要收敛一些。】

    自打她以耳后刺青为荣的言论传出去,民间有人不解,也有热血小年轻跟风。

    她来酒肆路上,就碰见七八个在街上招摇,在手腕脖子手指等部位刺青,脑袋编着公西仇同款小辫子的康国小年轻。

    宁燕还在他们中间看到某御史之女。

    也不知她那个御史爹看到了有没眼前一黑:【屙屎撒尿之类的词,别说御史会来劝您文雅,祈中书知道了也会心绞痛。】

    祈善迄今为止还未放弃君子养成计划,这份不折不挠的毅力,确实非常人能及。

    【咳咳,我这叫引领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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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管这些不靠谱的野史传闻是真是假,老板娘只当趣闻看待。她还未真正接触过见过沈幼梨的人,除了眼前的龚骋。他的回复或许会更客观公正。

    龚骋思索了会儿,摇头:“不了解,不好评判是非。总之,应是有大毅力的人。”

    没有这份毅力也活不到如今。

    老板娘随便拍了拍石阶上的青苔,垫着围裳坐下:“你见过她,怎么会不了解?”

    龚骋:“萍水相逢,交浅言浅。”

    了解一个人哪里是三两面能做到的。

    他不擅长洞察人心。

    这双眼睛也时常被迷雾笼罩。

    哪怕是长久接触的友人,他也没能完全看清。更何况是那人,不敢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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