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谁寄锦书来

    过了好大一会,宫道人这才收回神识,他立即传音说道“你确定这消息可靠?”

    “基本是没问题的,血叶宗离玄清观说远,其实也不是太远,那里也经常有我派弟子出没的,所以对血法宗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此人名字在血叶宗并不存在,但却与前一段时间曾经出现过的三名上宗修士中的一人相同。”

    …………

    李言望着眼前的宫道人,心中隐隐已猜到了些什么。芦竹林

    刚才宫道人与季堂主阴沉着脸走出大殿后,除了广场上弟子依旧不允许随意走动外,竟又从中调了几十名弟子到了大殿内,把大殿内各个角落也都监视了起来,然后就把紫衫青年二人、二名黑袍人和自己分别请到时了大殿中的三间侧房之内,门口更是重重把守,就连窗外也布置了几十名弟子站守。

    随着玄清观内接连修士死亡,李言三人也知道他们这般把守自是做到最大化防御了。

    随后,就在李言刚进屋不久,宫道人便来到了他的房间,并在房间阵法已开启的情况下,随手又布置了一套禁制,李言虽然阵法不是很精通,但也看出这只是一套隔离神识和声音的阵法,也就静静的站在房中,看着宫道人。

    宫道人看着李言,见李言表情已然没了之前那种紧张和胆怯,心中基本已是认定消息可靠,他盯着李言缓缓开口道“李道友,恕宫某失礼了,不知上宗贵客临门,请勿见怪。”

    李言微一摇头“万里以内,对于一个门派来说,根本不是什么距离,自己留的又是真名,原以为到这数个时辰就走,也不会有人对一名凝气修士抛根问底,却是事与愿违,看来自己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才是。”想到这,李言心中虽有无奈,但也正是借机离开之时。

    他表情冷漠的回道“倒真让宫道友查出了李某的来历。”说罢,李言也不待宫道人追问,一翻手,一小块黑黑的似铁非铁、似金非金的的令牌出现在手中,然后随手便扔了过去。

    宫道人见状,表情更为严肃,伸手虚空将令牌抓在面前飘浮,身为魍魉宗的下属宗门,魍魉宗的信物不要说他身为掌门了,就是门下弟子也烂熟于胸,他只是神识一扫便认出了令牌的真伪,心道“原来竟是魍魉宗‘小竹峰’的修士。”

    当下脸上出现恭敬之色,双手将飘空中的令牌拿过,然后上前二步,双手奉上还回,他虽为一代掌门,可面对魍魉宗这庞然大物,即便是一个一流门派也是极为小心应呈,何况玄清观只是二流宗门,这种二流宗门在魍魉宗所辖中,没有成千,也有数百,平日里想攀上魍魉宗这根大树也是遍求不得入其门,更如果敢得罪了。

    “那你即已知晓我的身份,稍后便安排我离开吧。”李言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宫道人听了李言此话,脸上竟露出迟疑之色,李言见此,不由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怎么?宫掌门这是不想放我走吗?还是要等你们宗门老祖回来方可吗?”他身上修为虽然依旧是凝气期十层后期,但刹那一道神识直接降临到宫道人身上。

    宫道人只觉得身上一沉,一股令他都心悸的威压让他顿觉呼息不畅起来,不由心中骇然无比,他之前虽然已猜到李言隐藏了修为,但以他假丹之境也并不觉得李言高到哪去,以他上百年的经历,自是看出了李言面容并不是易容,应是真实年龄。在他想来,面前这位魍魉宗修士或许是资质好,再加魍魉宗不可想像的修炼资源,这般年纪轻轻出来行走,最多不过筑基中期罢了,可现在李言一股神识竟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这是什么修为,我都已是假丹,难道此人已是金丹不成?”想到这,宫道人已是额头渗出汗水,想到这,他连忙说道“请前辈勿怪,听小道一言,并非是不放您离开,现在您要离开,我即可安排,只是小道还有一言,前几日我道观接到贵宗之令,要求所有接到命令的宗门和家族,近期一律谨查所辖区域异常事宜,一旦发生,即刻向贵宗传信,不得有误,否则,当以延误重事论处,现在鄙派自昨日就诡异之事接连发生,前辈也是亲历此事,此事已是异常,而您又是魍魉宗修士,我自是要先向您禀报后,看如何处置方是。”说罢,宫道人口诵一声道号,接着手在腰间一拍,一枚淡黄玉简出现在手中,他恭敬的递向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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