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厉子珣一晚上被吵醒两次,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狼狈地躲开了厉子霆丢过来的盒盖,跌坐在地上骂道:“你大半夜的过来发什么疯,什么杀手,什么命丧我府?”

 厉子霆见他还不肯承认,竟抬手抓着甲荣的头发,把人头直接甩到厉子珣身上怒道:“什么杀手?你睁开眼看看清楚,你不认识他了么!”

 厉子珣被人头砸了个正着,吓得连滚带爬地远远躲开,这才回头细看。

 之前他被吵醒,根本就没细看盒子里的人头是谁,加上人死后模样多少也有些改变,并不太好辨认,所以他只以为另外一个死者是侯标的手下。

 此时定睛一看才觉得有些眼熟。

 结合刚才厉子霆的话,厉子珣才终于认出来道:“这、这是甲荣?”

 四年前,他是见过甲荣的。

 “你总算认出来了啊!”厉子霆冷哼一声,重新坐下问,“那就辛苦堂哥给我解释解释,为何甲荣的头会出现在和亲王府?”

 厉子珣跌坐在地上,看着厉子霆在上头发问,竟有种自己是犯人,正在被人审讯的感觉。

 他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衫才皱眉道:“子霆,你误会了,甲荣并不是在我府上遇害的……”

 “不是在你府上还会是哪里?不是你把人杀了,为何和亲王府的下人半夜出城去埋这颗人头?”

 厉子珣这才回过味儿来,皱眉问:“你派人监视我?”

 厉子霆闻言一窒,紧接着又理直气壮道:“谁监视你了,不过是我家下人傍晚看到你们府上有人鬼鬼祟祟的出城,觉得奇怪所以跟上去看看罢了!

 “再说了,你要是心里没鬼?难道还怕人监视不成?”

 厉子珣简直要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别人心里没鬼就不介意被你监视?那我也派人去监视监视你如何?”

 “堂哥这话说得还真是好笑。”厉子霆冷声道,“谁没往别家塞过几个钉子?只不过你手下的人没本事,抓不到我的把柄罢了。

 “自己能力不行,还想装无辜指责我么?”

 厉子珣登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毕竟厉子霆这话说得的确没错,只不过平时大家都暗地里操作,谁也不会把这种事放到表面上来说。

 他强压着火气道:“甲荣之死真的与我无关,在你来之前,我都不知道那箱子里的人头是甲荣。

 “东西是厉子安送来的,一共两个,其中一个是我派去湖广的人。”

 厉子霆却不信道:“堂哥,撒谎也该撒圆了些,既然送了两个人头,为何只叫人出去埋一个?”

 厉子珣深吸一口气道:“若真想骗你,我又何必告诉你我收到了两颗人头?另外一个死者是侯标,是侯管家的儿子,他带走自行安葬去了。

 “你动动脑子好生想想,如果真是我杀的甲荣,为何只派人去埋一颗人头,身子留着好玩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厉子霆也终于冷静下来了,想到自己派甲荣去了湖广,人被厉子安解决掉也合情合理,厉子珣的确没有这个动机和必要。

 但是甲荣是怎么被厉子安发现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心里把对厉子安的防备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他正想着,就听厉子珣反过来质问道:“好端端的你派杀手去湖广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与你何干!”厉子霆不屑道,“再说,你不是也派人去了么!”

 “你少转移话题,我派人是去刺探消息的,倒是你,派杀手想去杀谁?”

 “杀手就不能刺探消息了么!”厉子霆不想跟他多说,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要走。

 厉子珣虽然早就知道他是这个脾气,却还是被气得浑身发抖道:“厉子霆,你也别太猖狂了,说句不好听的,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绳子可是握在京城那位的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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