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恐惧,早已刻在骨子里

    墨宥琛说话都是如此冷言伤人,即使对待自己妻子,也是如此。

    或者说皇家之人本就如此无情,毕竟同兄弟,都还针锋相对。

    “你在想什么?”

    出神的闫柒被这声冷喝拉回来,待看到桌上流出来的墨水,她顿时惊慌,“太子恕罪,言儿马上擦干净。”

    说完她忙拿出布擦着桌上的的墨水,但从未做过这些的她,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染黑了,桌上也都变黑了。

    心慌的她瞧了眼墨宥琛,见他脸上的戾气,一下紧张无比,退后了几步,垂眸,咬着唇不言。

    身旁的人没了动静,墨宥琛斜眸看去,就见她不知所措愣在那里,一时觉得好笑,嘴角勾了勾。

    看来她倒是挺怕自己的,怕也好,她就不敢轻易离开自己。

    随即他起身站了起来,目光落在她被染黑的小手,走前几步,伸手拉着楞楞的她向屏风走去。

    闫柒呆愣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变了又变,待双手被他的手放在水盆里,她才反应过来。

    “太子,言儿自己来就好了。”

    他居然帮自己洗手?只让闫柒更加心惊,虽然两人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但如今这么近的距离贴近,还是让闫柒心惊,并不是脸红,心跳加速,就是心惊,那种恐惧。

    对他的恐惧,就像是早已刻在了骨里,所以才让她不敢违逆他。

    “别动!”

    只稍稍挣脱了下,就被他冷喝了声,闫柒便不敢再动。

    说来,她对威严的皇上都没那么恐惧,可却不知为何,偏偏对墨宥琛极为恐惧。

    而闫柒不知,他们刚才走去屏风,经过门口时,被外面的周沫雪看到了。

    两人亲密的样子让周沫雪顿时怒了,她这个正妃没能进去,里面居然有女人。

    如果不是翠儿拉住了她,让她先沉下气,不然她一定冲进去,把那女人拉出来,狠狠教训一番。

    回到雪音苑,她发了一通脾气,让苑中的下人都怕了她。

    只有翠儿在一旁稳住她,给她出谋划策。

    “娘娘,这女子奴婢打探出来了,是叫莫言。东宫的人都唤莫姑娘,不过听闻是个太子的贴身丫鬟,太子都没给名分。”

    “呵呵!一个贴身丫鬟而已,还莫姑娘,本宫看就是一贱婢,居然在大婚之夜公然勾引太子,想让本宫独守空房,看来是欠收拾。”

    是了,周沫雪把错全怪于闫柒身上,女人争宠,永远只会把错怪在女人身上,而不会去想成是男人的问题,加上墨宥琛还是太子,她自然不敢。

    “娘娘,莫怒,太子没她名分,大概太子只是玩玩她而已,娘娘是太子妃,这个位置可不会改变的,到时太子玩完她,那还不是任由娘娘拿捏。”

    要说这翠儿为何能得到周沫雪如此欢喜,就因她这张巧言的嘴,能说出合周沫雪听的话。

    “翠儿说的对。”周沫雪的气顿时消了,也笑了起来。

    大婚晚上对于墨宥琛突然来瑾陌苑就寝,闫柒不明,她想着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吧,毕竟有了太子妃,不该是与太子妃同房么。

    但她也没再像昨晚一样,睡在自己原本的屋里,戌时一刻,她还是准时到了正房。

    她坐在床沿,靠在床头,原先想直接上床,但感觉不太好,要是太子真的来了,见她躺在床上了,不知会不会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