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

    “倒也不是,看着其实还行,”李元则道,后面带着些许羡慕,“沈彻这家伙倒是好运道,之前不少提过他制药以及药理研究方面天赋好吗,昨晚他爹托关系,入了药学院一位院长门下,都不用进山,呆在馆里享清闲呢!”

    “药学院院长?”林末问道。

    “对,就是院长,真正能炼药制丹的红袍药师,那小子练武不怎么样,制药确实不差,不管怎么说,以后我们炼药的地方是有着落了。”李元则感叹道。

    林末同样颇为羡慕,识药课他上了一个月,对于基础药道常识同样知道不少。

    药师难寻,难得,难成,原因很简单,其知识积累量要求很高,知识量达够了,还需要大量制药炼丹实践,这后面需要的就是真正的天赋了。

    天赋下等者,只能仗着经验做些熬药汤,制药剂的活儿,像林末他们通筋境使用的精油,林远山煮的养筋汤都是如此得来,说没一丁点技术含量,那有些夸张,毕竟火候难得把控;

    天赋中等者可以尝试制作一些药散,这就需要真天赋了,这类散不仅药材搭配比起汤剂更讲究君臣佐使,起放顺序,最后还需要一道名为药华的流程,类似于造饭的“收汁”促使药剂药性大部分保留;

    至于丹药,则是剂,散的最终形式,不仅极大的保留药性,还能借此升华,高阶武者一般散剂根本没用,只能靠服丹,那是非天赋上等者不可炼。

    常言道:百十药材放于炉,熊熊烈火炉下烧,非来等闲真功夫,哪得火中宝丹来。便可知丹药难炼,像许氏药房,能炼丹的不过寥寥数人,一只巴掌就能数清。

    如若沈彻往后能够dú • lì 炼丹,怕是以后在许氏,其地位甚至不会比一般立命境武夫低。

    “你们几个学徒,也一同过来帮着上货,愣在那干嘛,当大爷?”

    远处补给队出来了两个人,朝挨着的学徒吆喝道,被吆喝的学徒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对视一眼。

    “看什么看,听不懂话吗?还是得我找个八抬大轿抬你们过去?什么玩意!”

    “或许不是玩意,毕竟还只是一个多月的乖宝宝,哈哈哈。”

    “这你可说错了,得听话的才能叫乖宝宝。”

    “说什么就干什么,这还不乖?”

    “是极是极,都是群乖宝宝。”

    “.......”

    一通的冷嘲热讽。

    被指着骂的学徒脸色难看地低着头,也不敢应声,只好收了收袖子,循着吩咐,到库房里背着大包物资往车上放。

    原本负责搬运清点的仓槽员,补给队员对视一眼,皆默契地负着手,站在一边,彼此说笑起来,不时戏谑地说两句垃圾话。

    随后又有一群学员被叫了过去,然后分配至其他地方,最后一起像蚂蚁一般辛勤地搬运着一包包物资。

    “这种情况正常吗?”林末看着对面补给队员不时瞥过来的目光,有些不舒服,问道。

    李元则同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有是有,但也不会不智到这个地方干啊,一般都是到药田有些难以说道的潜规则。”

    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免有老人欺负新人的陋习,毕竟谁都是新人过来的,受过的欺负总要报复回来,这是人的劣根性。

    可这临近出发,识药课带队的药师与补给队队长都还没到,这般堂而皇之做出这样行为,不怕受苛责?

    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很快,近乎所有学徒都被指派去搬运物资了,只剩下像林末他们一样,原本站在角落的几个。

    这时,一个像是头头的补给队员手持一马鞭,背着手走了过来。

    “那边是运往大龙山的衣物,你们两去把它搬上货车。”随意地指派了两个人工作。

    最后只有林末与李元则立在那。

    “至于你们两个,你去检查一下各个货车马匹状况,顺便检查一下马饲料备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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