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名诚之死

    “多谢师叔。对了,唐师弟今日在议事时说他这段时间执行了个秘密任务,不知真伪?”

    余乾摆了摆手:“这你就不要打听了,既然是秘密任务,自然不能对外透漏。”

    “弟子岂敢打听此事,弟子只是想知晓今后可有机会接任唐师弟这个任务?听说报酬还挺丰厚的。”

    余乾看了他一眼:“是他亲自跟你说的?”

    “那倒没有,是我们私下猜测的,张师弟还打趣说,执行任务时不仅要小心,平时得多烧香拜佛。咱们队两人,同样执行秘密任务,唐师弟安然无恙的回来,苏名诚师叔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余乾听闻此言,面色一沉:“这是他的原话?”

    吕舫赶忙起身:“弟子失言,望师叔海涵,张师弟并非他意,只是一时顺嘴调侃而已。”

    余乾冷哼了一声。

    “师叔勿要动气,是弟子一时失言。”

    好一会儿,余乾才面色渐缓:“你坐吧!”

    “是。”吕舫重新落座。

    “我听说你最近在准备结婴的一应物品,可有此事?”

    “什么都瞒不过师叔的法眼,弟子不过是早做准备,未雨绸缪而已。”

    “你在金丹后期之境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攒下相应的功勋吗?”

    “弟子想准备的更充分一点。”

    “嗯,这倒没错。”

    两人闲聊了一阵,吕舫看时机差不多,便起身告辞而去。

    ………………

    唐宁端坐在洞府内,石桌之上摆放着一珠似石非石,似壳非壳,古朴沧桑的物件,正是仙珠母蚌。

    其上十五根玄色晶莹剔透的枝条已全部长到三尺之高,上面丰蚌尽皆脱落。

    石桌前,摆放着一白玉瓶,内里满满一瓶晶莹玉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液体,恍若水晶般明亮。

    此正是仙珠母蚌生长出来的丰蚌所吐出的仙液,其实早在百年前,清海大战初始之时,母蚌就已长出了新枝,只不知为何,越到后面它生长越发缓慢,好在经过这么多年不懈培育,终于吐出了仙液。

    唐宁深呼吸了口气,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许紧张,他拿过白玉瓶,缓缓将内里仙液倒入双目之中。

    一瞬间,只觉全身清凉透心,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特别是双目,说不出的冷冽清寒。

    不知过了多久,又升起灼烧之感,让他全身燥热不已,眼珠更是仿若被千根银针猛刺一般,好似要崩裂开来。

    冷热交替,反复变化,约莫持续了半个时辰。

    唐宁猛然睁开双目,只见其双目神光流转,射出两道宛如实质耀眼的红色光芒。

    洞府石壁如熔浆浸泡的朽木眨眼熔化,化作一堆玄色齑粉簌簌而下。

    忽然,两行血泪从其眼中顺着脸颊流下,唐宁只觉脑袋剧痛,刀砍斧劈。

    他眼前一黑,身体直挺挺的朝后方倒了下去。

    直至他缓缓转醒,脑袋仍是昏沉无比,双目更是刺骨的疼痛,他忍着剧痛,一点点睁开双目。

    光线照射入目的时候,就好像无数锋利的针尖刺来,他眼中血泪止不住的下流,眼珠膨胀似要爆裂一般。

    唐宁赶忙闭起双目,那眼眶爆裂的胀痛之感才微微缓解,直至五日后,双目的刺痛感才彻底消失。

    当光线再度照入眼帘,周围的一切一点点浮现,在唐宁眼中,整个天地似乎又有一番新的变化,确切的说是多了一些新的东西。

    空气中一些若有若无,错综复杂的丝线,一根根,一条条若隐若现,说不清道不明,更不知为何处。

    初一看见这些丝线,唐宁还以为是先前眼睛胀痛导致的眼花。

    他转头望去,周遭满是若隐若现,盘根错节的丝线。

    这让他心下一惊,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这些丝线,却触不可及,手掌直接从丝线穿梭而过,根本感觉不到丝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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