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郡(一)

    “余仙使,咱们道观来了一个筑基前辈,指明要见你,现正在道观等候。”韩令明道

    余晓眉头一皱:“筑基修士?是何人?”

    “那人穿着普通人家衣饰,没说自己来头,下属也不敢多问。”

    余晓斥道:“这等要事,你何不早言?”

    韩令明默然不语,心想你正在兴头上,要打搅了你更不得发怒,他们这等招募的散修薪俸奖赏全靠上头主事一言而决,是万万不敢得罪这顶头上司的。

    两人各御法器回到道观,余晓推门而入,见一面目清秀的男子负手而立,望着窗外道观景致,他上前行了一礼:“不知是本部哪位师叔大驾,弟子余晓有失远迎。”

    一路上他已向韩令明打听的清楚,此人既知晓道观之所在,又能直接喊出他名讳,且并无恶意,加上前几日他密奏魔宗情报之事,已料想到部科会派人来处理。

    他本是情报科第五队弟子,十几年前调到江东北部情报站任主事,部科里几位筑基修士都认得,但这位不曾蒙面过,料来是新筑基的弟子。

    唐宁回过头,左手一翻,一块木牌扔向他,余晓接过木牌神识一探,知晓其底细,双手奉上木牌:“原是是唐师叔大驾。”

    唐宁之名他自然是知晓的,平素部科里发回的密信指令都有唐宁的签字押印,只是一直未曾蒙面。

    唐宁手一招,将木牌摄至手中:“你呈奏的卷宗我已知晓,说说现在的情况吧!那几名魔宗修士还在景云郡吗?”

    “禀师叔,弟子前几日获知一个信息,景云郡有一个小村庄深夜突发大火,全村村民被尽数烧死,当地衙门前去调查后传云不是人力所为。”

    “弟子颇觉奇怪,派人前去查探,发现这些村民尸体不是死于火灾,而是死于不知名的利器,伤口整齐划一,数十首级洒落一地,现场竟没有丝毫血迹,不似绿林盗贼所为,倒像修士法器造成的。”

    “弟子于是加大景云郡监听查探力度,果然发现一群外来修士,弟子派了情报站一散修去跟踪这些人,结果此人就失踪了。”

    “弟子想这群人此时出现在景云郡恐怕与魔宗脱不了干系,于是上报了宗门,自从弟子所遣那散修失踪后,弟子就失去了他们的方位。”

    情报站监测数郡之地,除了铜管定点窃听之外,每名情报站人员都拥有一个自己的情报网,在所负责的区域有大量眼线和细作。

    这些眼线并非修行的修士,而是当地各行各业的本土士民,有青楼妓院的jì • nǚ ,商贾掌柜的小妾,达官贵胄的管家下人,街道三教九流的混混。

    这些人又分成三六九等,层层管理,如网一般覆盖在所监测的郡县一层层撒下去。

    “你说的一群修士具体有多少人?”

    “至少得有三四个人,他们并不一同行动,可自从我那下属失踪后,这群人就同时失去了踪迹,师叔,他们其中一人与本地沈家一名子弟沈林有些来往,弟子打听到二人在九日前曾一道前往醉花楼耍乐。”余晓开口道

    “沈家?是什么人?本土的修行家族吗?”

    “没错,沈家是江东世族,家主沈文敬自身亦是筑基修士。”

    “你可有那几人画像?”

    “有,弟子呈奏宗门后,想部科必派人前来调查,因此一直随身带着。”余晓从储物袋中拿出几张画像交于唐宁。

    “你这情报站点可有监测到沈家?”

    余晓为难道:“师叔,这沈家在江东还是颇有影响力的,且沈文敬其人与江东主事朱廖师叔交情匪浅,其作为一名筑基修士,若是发现我们在监视其家,闹起来恐怕不大好看。”

    唐宁没有多说什么,下面弟子自有其处事规则,强加干预反而不妥:“依你之见,这些修士此刻是否已离开了江东地界。”

    “此事弟子不敢妄言,但我想他们如果没有达到目的的话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有可能是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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