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

    “乾易宗为何要将徐家抄家灭门?”

    “徐庆贤勾结魔宗,为其供应辟谷丹,杀害何文案仙使,唐主事得到消息,呈报乾易宗,于是派下稽查科弟子前来处理徐家。”

    “勾结魔宗,杀害何主事,此事确定吗?不知是谁人提供的消息?”高应元紧接问道

    “千真万确,徐庆贤雇佣散修长期助其炼制丹药,已查抄了其数个炼丹室,根据散修的供证,徐家每年炼制约莫一万两千辟谷丹,除去供应乾易宗的,其余悉数卖与魔宗,以两灵石三辟谷丹的价格,徐庆贤私下买了一副战甲。”

    “我听说乾易宗诸人包围徐府时,徐庆贤还组织徐家修士殊死抵抗,被当场诛杀,成了一堆碎肉。至于谁提供的消息,此事只告与高道友一人,切勿外传。”赵广小声说道:“乃是徐兴居发妻许清婉告的密。”

    “原来如此,照此说来,徐家修士全部被杀,徐家被抄家灭门,虽是乾易宗发雷霆之威,其实是祸起萧墙了。只是不知这许清婉为何要告发徐家,其中有何内情?”

    “这之间的恩怨我也不知,另外徐家只是被抄家,并未灭门,诛杀的不过徐家修士,其余人等安然无恙,且徐家修士未被全部诛杀,有两名驻外子弟听到消息先一步逃之夭夭了,乾易宗修士扑了个空。”

    “哦?没有赶尽杀绝?这可不像乾易宗的行事风格。”

    “唐仙使认为徐家首恶在徐庆贤,不知情者不罪,稽查科原要诛杀徐家众人,被其拦下,于徐府内院和稽查科领队面折庭争,双方闹得很不愉快。”

    “唐主事仁义之士,高某佩服。徐庆贤及徐家修士既已伏诛,徐家原本负责的辟谷丹一块产业,唐主事准备如何处理?”

    “此非在下所能知了。若无他事,就此告辞。”

    “赵老弟既然着急走,高某也不强人所难了,思儿,送送客人。”

    “不必,高少爷留步。”

    “父亲,接下来咱们怎么做?”赵广走后,高思开口问道

    高应元沉吟了一会:“你立即前往汴京,面见吴兄,将荆北形势告知他,请他出面说话。”

    宣化郡何家府宅内,婢女小厮人人脸上洋溢着喜庆之色,盖因家主何茂才发话,大赏府中上下人等,众人虽不知何故,但受到的赏赐颇丰,故而每个人都欢喜的很。

    “父亲这招釜底抽薪之计实在高明,一举就将整个徐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大杀招,徐庆贤恐怕至死也想不到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会是父亲,若他泉下有知,恐怕气得七窍生烟了。”何应卿说道

    众人皆哈哈大笑,甚是愉悦,又一人说道:“此计最高明的是借刀shā • rén ,兵不血刃,大哥算无遗策,将徐家玩弄于骨掌之间,轻而易举铲平徐家,可谓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愚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何茂才亦面有喜色,听着众人的奉承,他摆了摆手:“四弟此言过矣,看似轻而易举,实则计划了近二十年,不得不说徐庆贤这只老狐狸本事还是有的,徐家这些年搞得有声有色,可以说风生水起,但其为人贪利而好色,终究也是败亡在此。”

    “父亲,听说徐家一众人等被唐主事力保未诛,现在仍在徐府中,且还逃走了两名修士,不可不戒啊!”

    “徐庆贤已死,徐家被抄,剩下两名修士如失林之鸟,现在恐怕在仓惶逃窜,至于那些凡人,不过犬豖耳,何足道哉!大哥,咱们下一步的重心应该放在兼并徐家产业上,特别是辟谷丹一项,拿到这个管理权,就能自己种植药草,徐家不就是靠此起家吗?只是徐庆贤过于贪婪而已,若是不私通魔宗,乾易宗还会理会他私种药草,每年炼制多少丹药这等小事吗?”

    “四弟之言有理,但卿儿之虑亦是我所忧,徐家如何灭门的,皆因斩草未能除根,前车之覆,安能不鉴?况且徐家诸人之中有两名身具灵根的幼童,他日长大,能不记恨我何家?若修得功法,能不报复?此皆未来隐患。卿儿,你速传信知会你姑母,至于徐家众人,既是唐主事力保下来,我们也别做的大张旗鼓,派些人伪装贼盗入府杀之,诛其直系便可,最主要是那两名身具灵根的幼童,今夜便去,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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