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担忧

    更何况孔子后代也不止曲阜这一家,真正的主家正统可是南孔。

    到时就算是没办法一举摧毁,将他们连根拔起,自己也还有后退的余地。

    大不了废了北孔,扶持南孔,也能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正在想着这些的朱由校,并没有发现自己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坤宁宫。

    还是王朝辅的提醒,才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都走到这里了,那就进去看看皇后吧,你们不要声张。”

    留下随行伺候的太监宫女,朱由校便带着王朝辅和十余名侍卫径直入了坤宁宫。

    自从上次在慈宁宫处置了张国纪后,朱由校就没有见过张嫣了。

    张嫣的内心自然是无比惊恐的。

    尽管皇帝没有对她怎么样,可光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遭到皇帝的鄙视和发落,就已经让他惶恐不安了。

    每每想到这里,张嫣都是以泪洗面,可她又无能为力。

    “陛下圣躬金安。”

    这是坤宁宫宫女的声音。

    正在伤心落泪的张嫣,突然被惊醒,连忙用手帕擦了擦脸,起身往外走去。

    刚出寝殿,就正好与朱由校碰上,毫无准备的张嫣,连忙行礼道:

    “恭请陛下圣安。”

    “免礼吧。”

    “谢陛下。”

    本来已经培养出一些感情的两个人,经历了一些事后,终究还是回到了起点。

    不过朱由校对这些也并不在意。

    身为皇帝,许多的事情本就由不得他,更加不能顾及私情。

    况且张国纪也不过是个丈人而已,并不是他朱家之人。

    “朕听说,自慈宁宫那天晚宴之后,你就没有出过宫门,日夜哭泣落泪。”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朕虽然对你爹狠心了些,可你要知道,大明有祖制,更有律法。”

    “非军功不得封爵,乃是太祖所定,祖宗们虽然坏了规矩,可到了朕这里,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

    “说到底,是你爹太过贪心,朕赏赐于他上家的金银珠宝,还有那些田亩土地,已经足够他做一个富家翁了。”

    “可你爹和你的那两个弟弟,却不知好歹,自不量力,居然打起这爵位的心思来了。”

    “到处走关系,拉朋结党,甚至于拿着朕赏赐给他们的财物,去收买官员,他们想干什么?”

    说到这里,朱由校不由得怒气横生。

    大明的外戚,除了洪武朝的那些以外,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尽扯后腿。

    尤其是自弘治皇帝后,风气就彻底变了,一发不可收拾。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想对着朱佑憆怒骂一声废物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