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吃货

    自从发生了那场戏,长毛把大丑揍出了血,这事成了大家的笑柄。

    堂堂一个大村头,竟然被一个外村的毛头小伙子揍了一顿,这不能不令大丑颜面扫地。

    而梨花,则吃了醋,这大丑,就是一头老叫驴,只要没骟,他随时随地都会骚情,不紧跟着不行。

    于是,梨花不顾大丑的反对,找到了兰花花,来到了窑场里帮厨。

    这样,后厨里就有了三个人,大金花,金子,还有梨花。

    但梨花,人家是村头夫人,自我感觉高人一等,她不做饭,只是择个菜,烧个火,偶尔给大伙盛个饭。

    工钱嘛,别人八百她五百,三百也行,梨花从来不再乎,大伙知道,她在监视着大丑这头老叫驴。

    于是,大伙有时候就跟大丑开玩笑,只要一说老叫驴,大伙就知道是说大丑,这弄的大丑很尴尬。

    大丑的制砖机,雇了三驴子和瘌痢头干活,瘌痢头负责朝砖机里铲土,而三驴子,则负责把成型的砖坯放在板车上,让歪瓜手下的人拉走。

    大丑拥有制砖机,他大小也是个小老板,他只要把柴油机摇响,看管着机器,添油加水就行了。

    因此,大丑有足够的时间溜达,骚情。

    拉湿砖坯的通常是女工,拉的不远,大约只有两三米的距离,这群老娘们的任务就是把湿砖叠起来,像叠罗汉,中间一定要留出空隙,方便晒干。

    有大把时间的大丑,便常在这群老娘们中间溜达,这家伙驴性不改,少不了摸这个一把,拧那个一下。

    惹的那群老娘们见了大丑就躲,有脾气倔的,也骂大丑。

    但大丑对挨骂毫不在乎,表现的极有涵养,从来没有还过口。

    好在梨花也在这儿,大丑不敢太放肆,倒也没出什么漏子。

    窑厂里的活十分忙碌,特别是武大郎,他忙着烧窑,特别是最后一天,武大郎更是成天成夜守在窑上,一点儿也不敢大意,生怕出了一丝儿疏漏。

    兰花花曾反复交待,“那火候一定要掌握好,火小了砖夹生了,火大了,则烧磂璃了,一定要恰到好处。”

    如果烧坏了一窑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兰花花的全部身家。

    …………

    很快,夏天过去了,多雨的秋季来临了。

    这年老天却出奇的给力,一直到了九月中旬,还没有落过一滴儿雨珠子。

    天是那么的蓝,就像一块蓝色的绸缎,天空中白云悠悠过,大地上棉花朵朵开,就连老龙河边,也是风吹草低见牛羊,一副秋高气爽样。

    到了九月底,窑上的砖头又卖光了,大丑便带着三驴子和瘌痢头日夜加班制砖坯。

    这天晚上一下班,瘌痢头把铁锨一扔,扭头就走。

    瘌痢头不想加班,他想搂着他的黑婆娘睡觉,去制造小人儿,毕竟,像他这个岁数的男人,都抱孙子了。

    而他,大名鼎鼎的瘌痢头,别说孙子,儿子还没有影子呢?

    城市有城市的哲学,农村有农村的信仰。

    不但瘌痢头相信,整个山村里的人都相信,东西是人挣的,有人才有东西,有人才有希望。

    因此,山村里的人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就这样生生不息,无限循环了下去。

    譬如说歪瓜,比瘌痢头虽说小了两岁,但女儿白雪己经三岁了,歪瓜正在积极制造第二胎。

    瘌痢头不想占用黑夜的时间,大丑一改往日的霸气作风,不打也不骂,而是耐心劝说,这可不是大丑改变了脾气。

    而是大丑清楚地知道,付这么少的工资,干这么重的活,如果瘌痢头这个信逑,摞了挑子,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大兄弟,请留步!”大丑见瘌痢头要走,急了。

    “咋地啦?”瘌痢头一看又要加班,急了,“扑咚”一声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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