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骆驼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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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有手套也不顶用,那润湿了水的板砖,不能称为“磨,”简直是“吃”手套。</p>

    再厚的手套,也只能用个一天两天的。</p>

    手指上很快磨秃了皮,浑身又满是汗水,一擦汗,那手指就钻心地疼。</p>

    骆驼现在娘跑爹死,而投奔的远房亲戚,又对他视若无睹。</p>

    现在的骆驼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人,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在汪洋大海里飘浮,哪怕是一根希望的稻草,他也拼命地抓住,珍惜。</p>

    十指连心啊!男子汉大豆腐,龙门能跳,狗洞能钻,有泪,也让泪滴朝心窝窝里流,决不能流出眼眶。</p>

    身上的伤痛还好说,主要是心理上的伤害,工地虽不大,但却鱼龙混杂,工头责骂,瓦匠刁难,理所难免。</p>

    为了学到手艺,骆驼口袋里总断不了香烟,他不是自己吸,而是给瓦匠吸。</p>

    为的就是换来一两句指点,幸好遇到了一位姓纪的瓦匠,东北葫芦岛人。</p>

    纪瓦匠对骆驼悉心指点,不到半年,骆驼便学会了手艺,开始了砌墙。</p>

    也许,骆驼骨子里就流淌着不安份的血液,干了不到半年,骆驼因不满工地拖欠工资,就领了十几个弟兄单干。</p>

    渐渐地,滚雪球一样,骆驼由一个搬砖的小骆,变成了骆工头,又变成了今天的骆总。</p>

    最后,骆驼总结说,“要想挺直腰杆杆,那就要先做孙子,才能成为爷。”</p>

    大丑听了,头点成了鸡啄米,连声说,“对呀对呀,大哥,不,不,骆总说的是,说的是。”</p>

    老兰头听了沉吟不语,马大庆也随声附和,“是呀,是呀,有道理。”</p>

    只有美美,她对这些男人的话,嗤之以鼻,她拉着兰花花,爬到屋后的山坡上,去看风景。</p>

    “天气这么冷,冰天雪地的,到处是枯技,连个花花草草都沒有,有甚看头?”骆驼说。</p>

    大丑连忙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沒甚看头。”</p>

    美美说,“这你就不懂了,春有百花夏雾热,秋有虫豕冬有雪,山有四季,而四季又有不同的美………。”</p>

    骆驼听了手一挥,“去吧去吧,我也听不懂这文皱皱的词儿,小心别摔着了就行。”</p>

    美美欢天喜地的拉着兰花花爬上了山坡,这里是片杂树林,冬天的树枝光秃秃的,裸露着黑竭色的皮肤,而凛冽的老北风,却又那么的肆无忌惮,摇晃的树枝咯吱咯吱直响。</p>

    由于刚爬了山,美美的脸红朴朴的,小巧玲珑的鼻粱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p>

    两人站在高处朝下看,只见老龙河似一条苍龙,在茫茫的苍山中逶迤盘旋,而那小小的旮旯村,就像一颗小小的雀斑,点缀在杂乱无章的树枝深处。</p>

    一只黄鹂在草丛中跳跃,它似乎找到了一粒草籽,欢快地叫了一声,才啄了下去。</p>

    山鸡则是鸟中的模范,它们出入总是成双成对,雄鸡漂亮,五彩斑斓的羽毛,长长的尾,而雌鸡则像一个大大的逗号,显的呆头呆脑。</p>

    “好美的山鸡呀!”美美惊讶地叫了一声。</p>

    “嘎,嘎。”雄山鸡一声惊叫,夫妇俩扑扇着趐膀飞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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