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得道多助

    大杆子的母亲很强势,人送外号“西王母,”她又是个不占便宜就觉的吃亏的主,村里很少有人与她来往。

    秋花嫁过去之后,“西王母”看她横竖不对眼,不是嫌秋花身小力单,就是嫌弃秋花太能吃。

    用“西王母”的话说,“这儿媳妇啊,哪里是个人,简直是个老母猪。”

    秋花怀了孕后,由于嘴馋,那天趁婆婆公公去了苞谷地锄草,她就偷偷地从咸菜坛子里摸出了两个咸鸭蛋,煮煮吃了。

    “西王母”锄地回来,在桌子缝里发现了鸭蛋壳子,气的跳着脚就是一顿骂,

    “我娶的是儿媳妇,不是老祖宗,啥活也不干,只知道在床上躺尸,吃喝拉撒……。”

    大杆子劝说了母亲两句,“西王母”又骂儿子,

    “你tā • mā • de 真是窝囊废,人家都说媳妇是墙上的泥皮,掉了一层再糊一层。”

    “妈,你还让不让人活。”大杆子气的直跺脚。

    “我怎么不让她活了,怎么不让她活了?又没让她喝农药,又没让她去上吊……。”

    “西王母”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手一拍大腿,嚎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

    “我里个亲娘哎,我里个娘亲哎,都来看,我养了个不孝顺的儿子,两口子成天给我找难堪……。”

    “西王母”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惹出了许多邻居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秋花年轻,又怀着孕,她一气之下,跑到了厕所里,抓起半瓶三九一一就灌下了肚子。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有这样的母亲,又发生了这事,谁还敢嫁给他?于是,悲催的大杆子就离开了家乡,和毛驴一起来到了汽水厂打工。

    “花花姐,你们村还有没有女孩子,模样好歹咱不再乎,只要下雨知道朝屋里跑就行。”毛驴说着,脸上堆满了笑。

    “有啊有啊,等我回去之后,看有合适的给你介绍一个。”兰花花说。

    一听说兰花花给他介绍对象,毛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镜子,小梳子,把头发梳了又梳。

    “你多大了?”兰花花问。

    “我,二十五了,属猴的,我的家就在淀粉厂后面的小样胡同里,我父亲是淀粉厂工人,母亲是小学副校长。”毛驴说。

    “条件不错,应该好找对象啊!你怎么现在还没对象呢?”兰花花问。

    “咳,别提了,条件好的女孩子嫌我个矮,又是小学毕业,没文化没工作,哪个城里女孩肯嫁给我?

    嗳,姐姐,你最好给我找个初中毕业的女孩,现在啊,没有文化可不行。

    你看大杆儿,人家是初中生,就负责开机器,我呢?只有来回拉汽水,码汽水,这活啊,重点倒没什么?关键是,工资一个月还少了十块钱。”毛驴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委屈。

    这话被刘居委听到了,一下子笑出了声,“还小学毕业,写自己的名字,三个字错了两个,王毛驴,只有一个王字写对了,要不是有点力气,哪个厂子肯要你?”

    这话说到了痛处,一下子把王毛驴说的耸拉下了头。

    恰好,马三爷给草垛儿买来了奶粉,说是价钱老贵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印满了洋文。

    兰花花连忙拆开了袋子,跟儿子烫了一小碗,这洋玩意闻着挺香的,只可惜,草垛儿头摇的像拨浪鼓,就是不喝。

    马大庆走了过来,攥着儿子的两只手,兰花花一只手捏着草垛儿的鼻子,另一只手舀了一小勺儿洋奶粉,朝草垛儿嘴里灌。

    草垛儿生病的时候,兰花花就用这种方法灌他药。

    草垛儿哇哇大哭着,拼命地朝外吐,最后竟然呕吐了。

    马三爷一看,连忙让兰花花停止了喂奶粉,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受气,这令马三爷十分心疼。

    刘居委一看就笑,“我孙子不爱喝的这玩意儿,人家喝的可是原生态的羊奶,你这不是白糟蹋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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