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芦苇荡来了个野物儿

    梅雨季节到了。

    这老天,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大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快放学的当儿,又飘起了雨丝儿。

    教室里飘荡着一股股霉味,墙角己长出了毛毛,就连木板板上也发了霉,斑斑点点的,犹如长了一脸的雀斑。

    由于孩子们的进出,地上水淋淋的,要不是铺了一层砖头,估计早成了泥潭。

    以前的老牲口屋,窗户普遍开的高,改造成学堂时,由于经费紧张,窗户没有改动。

    这使的教室里,一到下雨天,光线特别灰暗。

    就连粉笔,也因为受了潮汽,写在黑板上,也没有了往日的洁白亮丽。

    孩子们歪着头,凑近了书本本,兰花花看了难受,这样看书写字,久了,要变近视眼呢。

    大山里读书的人少,还没有出过近视眼。

    大山里的人都说,近视眼眼就像是猫头鹰眼,瞪的那么大,那么圆,大白天的,却看不远。

    有了近视眼眼,就等于成了半个瞎子。

    正在兰花花着急的当儿,孩子们也想出了办法。

    他们用墨水瓶做成了小小的煤油灯,还有的从家里拿来了过年剩下的蜡烛。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

    外面细雨朦胧,昏暗的教室里,一盏盏小小的灯火,映着孩子们稚嫩的脸。

    孩子们认真地背诵着古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襟。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轰隆隆!!!”

    一串串的雷声滚滚而来,就在山尖儿上一声接一声地炸响。

    震的山坡抖了又抖,一串串的灰尘从教室的大梁上落了下来,迷失了几个小学生的眼。

    那几个写字的小学生,连忙去揉自己的小眼眼,揉啊揉啊,那泪水儿便糊了一脸,个个成了花鼻子小猫猫。

    兰花花看了心疼,连忙走出教室,从家里拿来了干毛巾,为孩子们擦脸。

    ………

    教室里满是沙沙的写字声,像蚕宝宝在咀嚼桑叶片片。

    看着窗外的雨丝儿,寂寞又像野草,瞬间又长满了兰花花的心窝窝。

    兰花花又想起了宋小美。

    也不知她和天堂市一中的那个教师,对上象没有?

    还有,后院的那个猴子教练,自从宋小美被父母拽回了家,他就失去了精气神儿。

    一买就是一大壶老苞谷烧刀子,喝的迷迷糊糊的,就满村儿的跑,边跑还边喊着,

    “苍天啊!大地啊!做人咋甚难呐。”

    大丑领了两个徒弟,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生怕这武术教练一时想不开,跳下悬崖。

    或者寻找一块结实的树枝,把自己吊上去,一命呜呼。

    但是猴子教练即没有跳下悬崖,也沒有自我了断。而是跑到南山坡上。对着一株。出大队捐电影拳打脚踢。打得那树皮和在手上的宣泄四处飞溅。

    幸好,有大徒弟大丑打理着,这武校才沒有倒下去。

    想着想着,兰花花的心里就有了感慨,这姻缘啊,好像命中注定似的,都被月老儿那根细细的红线拴着。

    谁和谁结婚,就像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蹦哒不了。

    有人不理月老,还有人扯断了月老的红线,更有甚者,把月老揍了一顿。

    月老是有个性的人,他可不鸟这一壶儿。

    于是,那些人就成了光棍儿或者大龄剩女。

    “也不知道宋小美怎么时候回来?”兰花花自言自语了一句。

    也难怪,一个人带三个班级,还要接送学生,有了身孕的兰花花,倍感吃力。

    老天爷还是有善心的,下午放学的时候,雨停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