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姜念娇却是不依不挠“那怎么行?这样岂不是对姨母不公平。”

    “姨母现下真想不出什么。”毓贤妃讨饶道。

    随后思忖许久她方才对姜念娇道“不若如此,你此次回去可莫要因为昨日赐婚之事与你父亲顶嘴。他对你与念泽是抱有十分期待的,若知道这桩赐婚,怕是难免会心有怨言。至于说服你父亲这事,你只需交给姨母便是。”

    姜念娇闻言,心中不免更加感动几分。

    昨日姨母主动提出赐婚,这其实就相当于解决了儿女婚事自父命方面带来的压力。

    姨母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其实便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了。

    如今还要姨母出面未免不会让她父亲这人怀恨在心,故而姜念娇只答应了不与其正面交锋,但毓贤妃也不必在管此事,她会想办法说服姜放的。

    毓贤妃见姜念娇坚持倒也不在勉强。

    而如今双方既然下了赌局,毓贤妃自然也不在宫门口多做停留。

    她只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将宫门彻底打开,顺便再去将自己过来的消息通传给赵念泽知晓。

    随后她们一干人等方才踏入室内。

    到达赵念泽身边时,赵念泽的身子显然仍未大好,此时他正依在床头柱前借着室外推开的窗户光亮认真翻着书卷。

    直到侍立在他身边的两名丫鬟跪下来参叩毓贤妃,赵念泽这才意识到毓贤妃过来了。

    他神色惊讶道“母妃,您怎么过来了?”

    “本宫就是过来看看你。”毓贤妃的话语不咸不淡。

    然而赵念泽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眼见着他要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来为毓贤妃行礼。

    毓贤妃见他面色仍是苍白,手上还打着绷带,到底不忍,便道“不必多礼了。”

    赵念泽却是一副愧悔模样“我本想着待自己身子好些,便去看母妃,不想怎么反倒劳动母妃亲自前来看儿子了。”

    毓贤妃似是为了宽慰他,只笑道“你从前头疼脑热哪次不是本宫彻夜照顾,怎么今日不过过来看你,便让你如此拘束了?”

    赵念泽只顺着毓贤妃的话道“儿臣不是拘束,是感动。毕竟自从陈年后分了自己的宫殿,母妃便很少往儿臣这边来了。”

    毓贤妃闻言道“不是我不愿来看你,实在是你我宫室相隔太远,我这腿脚也不如从前利索,哪里还能经常过来看你。”

    显然赵念泽这番对他存有依恋之情的话算是取悦了毓贤妃,此时毓贤妃提起旧事,面上神色都莫名柔和了几分。

    而赵念泽也有心配合毓贤妃,一时室内倒真有母慈子孝的意味。

    而直到苏止柔捧着解毒的药丸出现,这室内的气氛一时竟又开始微妙了起来。

    苏止柔在参见过毓贤妃之后,方才端着药碗出现在赵念泽身边“殿下,该吃药了。”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伤疤,她在割了自己手腕放血没多久后便换了一件束着袖口的长衫。

    这衫子除非自己撸起来,否则倒根本看不见那手腕处的伤疤。

    赵念泽接过那药丸,却并没有直接将药丸吃下,他嗅了嗅那药丸,脸色便是有些难堪“小柔,你是不是又在药里加了血?”

    苏止柔却是神态自若道“这次的解毒丸,需要用血做药引,我当然得加血。”

    她话音不过刚落,赵念泽便紧张的抓住她的左手臂,随后只将她的衣袖捋起“你用自己的血了。”

    然而捋起衣袖的手上却是天然一段白净,根本没有伤痕。

    他不太相信的又捋起右边的衣袖,然而右边却也是同样的结果。

    这无疤的手看在另外两人眼里更觉惊奇。

    毕竟那道口子不小,就算黄荊能止血,也绝没有这么快便将血全都止尽,而且还不留疤痕。

    见赵念泽一副茫然神色,苏止柔只神态自若的一笑“你放心,这药丸里没加我的血,只是做药丸,取用牲畜的血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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