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

    等把这百姓大部分迁移安置后,便把这祁县撤县降级为镇,只留几千人口,想来这万亩薄田养活几千人应该全无问题。

    但这迁移安置百姓是个大工程,这时间跨度恐怕得几年,才能收效。

    所以便有一批不愿意离开故土又不愿意坐等下去的百姓选了第二条路,那便是去抢。

    这抢其实就形同造反,朝廷是绝对不会听之任之的。

    但是他们把目标锁定于韩国和郑国来往于阳朔河的商船。

    还有就是靠近越国边境附近的郑国豪富乡绅。

    刚开始仅限于抢粮食,毕竟祁县的人最主要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

    这韩国与郑国自然也不甘心受欺负,从外交渠道多次与越国交涉,要求越国朝廷严惩“水匪”。越国回应得倒是挺积极,马上派出湖州府兵“剿匪”。

    可这水匪极其狡猾,抢了粮食回到祁县后便化整为零,隐于民间,这官府查访起来也极其困难。

    这官府年年“剿匪”,可这“水匪”却越剿越多,韩国与郑国苦不堪言。

    无奈之下,郑国与韩国只能动用军队保护运输线,应对祁县水匪。

    这祁县水匪原本的对手是韩国与郑国民间的看家护院、护卫随从。高一点层次的也不过是府衙差役,巡捕民兵之类的。

    可一下子转换为正规军队,这祁县水匪的确有些措手不及,损失颇惨。

    可永远不要低估劳动人民的智慧,特别是吃了亏,打了败仗肯自我反省的劳动人民。

    祁县水匪总结了失利的原因,主要是水匪毕竟是百姓出身,没经正式的军事训练,且没有一个军伍出身的强力领导者,遇事无谋,散沙一盘。

    所以祁具水匪首先做的便是引入“人才“,请一些呼啸于山林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入伙。

    这些绿林好汉中恰巧有那么几位曾经在南诏国从过军,于军事训练与指挥颇为熟稔。

    反正都是抢,这能去国外抢总好过抢自己人。在以这几位绿林好汉为领导核心的的带领之下,祁县水匪的作战能力与军事素养得到显著提高。

    应该说在韩国与郑国正规军的威压下,祁县水匪实现了一次华丽的转身,脱胎换骨,完美升级。

    祁县水匪组成了一支近千人的强悍民间武装,并且在祁县境内建立的自己的水军营寨。

    其实越国朝廷一直就没真心想剿灭“祁县水匪”,在没有彻底完成祁县移民撤县工作之前,这祁县百姓“自谋生路“,朝廷是闭了半只眼然后再闭半只眼的。

    听完景玉介绍完这祁县水匪的情况,武忌心有些沉重。

    自己一直在烈阳城,看惯了烈阳的锦绣繁华,却从没想过越国的百姓过的如此贫苦不堪。

    民积贫则苦,如果不能让越国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哪来的越国之四海升平。

    看来不出来走走,只是窝在京城,哪知这民间疾苦啊?

    船行至郑国边境时,那河中的船只变得多了起来,一艘艘小渔船,在河面上来回穿梭。

    完全没撒网捕鱼的意思,只是在河面上尾随着来往的大型船只快速穿插迂回。

    甲板上的景玉变得紧张起来,因为这小船一看就不是什么渔船,十有bā • jiǔ 就是水匪派来打探消息的侦察船。

    武忌让景玉去舱中提醒所有人警戒,毕竟自己所乘的这条船外表上看就是条商船,这船上还载着不少的粮食,给水匪盯上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奇怪的是,直到船行至郑国,出示了通关文牒过了关卡,也不见有水匪有何动静。

    刚刚尾随的那些小渔船,没到郑国边境就已经返航,驶得不见了踪影。

    武忌心中暗道:“这水匪还蛮守规矩,越国的商船还真是秋毫不犯。”

    到了郑国的北溪郡码头,商船靠岸,京辑署司的暗探去岸上寻找“钱璟”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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