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豪赌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这样式古雅的楠木盒子之上,龚天赐也心生好奇,想看看这盒子之中究竟装的什么宝贝。

    武忌徐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两张写满字迹的纸来。原以为是什么宝贝,见是两张纸,众人与龚天赐都颇感失望。

    武忌手中捏着这两张纸说道:“这是一张房契和一张田契,每张价值恐怕不足四十万两,但两张加在一起最少也值五十万两。有了这房契与田契,这位公子,我们大可以再赌一把了吧?”说着,眼晴定定看向龚天赐。

    听说是价值五十万两的房契与田契,龚天赐又来了兴趣,贪婪之心进一步膨胀。

    “好!再赌一把。”龚天赐痛快答应,信心满满。

    龚天赐再次把全部竹筹推到了“大”上,然后催促武忌:“快开始吧!”

    武忌见龚天赐又是一次压上了全部赌注,颇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您这竹筹恐怕不太够吧?”

    龚天赐闻言一愣,不明其意地看着武忌。

    武忌笑着解释道:“您看啊,您押上的是四十万两银子,您假如要输了的话,那自不用说。可您要是赢了,我这一张房契或田契远不足四十万之数。拿给您,您不就亏了吗?可要两张都拿给您,我又亏了对吧。要不您再凑点什么,凑够这五十万之数,咱们痛快赌一把,也显得公平不是。您说是吧?”

    龚天赐听武忌讲完,心中想到:这少东家明明是想翻盘呀,但要自己再凑十万两银子也确实很难。可要不赌这一把,心中着实禁不住那房契和田契的诱惑,这该如何是好?

    想着自己如有神助的超凡运气,心一横,一咬牙,拿出一副光棍模样:“再赌上我一条命,总够了吧?”

    其实这赌场之中除非有深仇大恨,这以命做赌注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龚天赐以命相抵其实有点近似于耍无赖的行径了。

    武忌闻言一怔,心中想到:“老子要你一条烂命有何用?你又不是娇滴滴的美娇娘。”可转念一想,计上心来。

    “公子,您说笑了,您的命金贵我可不敢收。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这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要不您写张卖身为奴的契书如何?也就算是我收了您一条命了,赢了您就撕掉,要是输了……”武忌嘿嘿笑着,不再说下去,只是拿眼瞧着龚天赐脸色。

    武忌本来是打算让龚天赐写张十万两银子的借据就好,可一见龚天赐拿出江湖的那套无赖习气来,心念一转,便生出个写卖身契书的主意来。

    “什么?”果不其然,一听说要自己写卖身契,龚天赐马上急了。这卖身契可不是小事,在越国但凡签了卖身契,那便是死契。主家不同意的情况下,那是不能脱奴籍的,是要终身为奴的。

    武忌料到龚天赐不会那么容易就范,便放低身段,陪着假笑道:“是您说的,要把命赌上。命都不在乎,自然写张卖身契也不算什么,您说是吧?”

    武忌就差没说:“你跟我这耍无赖,玩光棍,我都没说什么。让你签个卖身契,你还叽叽歪歪的,当我是好糊弄的。”

    “你……”龚天赐一时语塞,想想也是。所谓“赌命”一说是有些欠考虑,胡闹无赖了些,可说出去的话这会儿又不好收回来了。

    忽然想到一点,这卖身契是要自己输了才算数的。可今天自己可一次也没输过,自己凭什么要先入为主的认定自己会输呢?

    想到这,手一挥,大声说道:“拿纸笔来!”

    马上有人去取纸笔,龚天赐按武忌说的书写格式与内容,“洋洋洒洒“地写完了卖身契书,并签字画押。

    把卖身契交到一旁的一名赌客手中,临时忝为中间人,龚天赐豪气地大声说道:“来,最后赌一把,一局定输赢!”

    武忌握着粗瓷碗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这条“鱼”终于要自己跳上砧板,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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