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那一瞬的眼神恍如幻梦,戴权冷静下来,深深看了面前这口口声声说着放下的道人一眼,幽幽开口,“东缉事厂密奏:吴王质子最近找人买通了好些个五城兵马司,还有九门的人,隐约像十天后要送什么人出城。”

贾敬莫名其妙,眼神疑惑的看着他,狐疑道,“居士既已知晓,何不奏明圣上。”

戴权嘴角扯了扯,“东厂密奏向来是先呈太上的,吴王的是皇爷当年有愧,自不会管。”说着,他看贾敬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冷笑两声,有意无意道,“状元郎似乎也在查这件事……”

贾敬坦然自若,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小印,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淡笑道,“居士以为贫道因何要传他道法?兴也成化,败也成化,道门菁华,付之一炬,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居士年高徳隆,更得替我警醒着些,毕竟玦儿他啊,不只是状元郎,更是我道门当朝唯一掌政仙师,他代表的不止我贾家,还有除白莲以外的整个道门,他若有失,道门离心,白莲之患,恐伤心腹矣。”

戴权看着那方小印,略有诧异,“天师印?什么时候!张玄?可他怎么可能!除非…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还有张敷,白莲教也反的莫名其妙,你们…不,道门到底在谋划什么?”

“贫道一介方外之人,有甚谋划?余生亦唯愿常伴青灯,静诵黄庭,为太上皇祈福,这枚天师印亦是张玄师侄暂存贫道处,以待张家派人来取,更于贫道无关,至于张敷,道门败类,十数年前早被逐出道门,白莲教异端邪说,人人得而诛之!居士慎言!”

看着贾敬面上无悲无喜,居然能一本正经,说的跟真的一样,戴权苦笑,还真是有其子那么其父估计差不多,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那吴王质子……”

贾敬摇头晃脑,朗声大笑,“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外间清风明月忙闯了进来,清风去搀扶贾敬,明月则恭请戴权,“我家老爷那日炼错一味丹药,服食每日常发疯病,贵人改日再来吧,请!”

戴权目瞪口呆!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