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在庚丑天下大吉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便是线能混过,但这界线之人,眼下又哪里去找!”

    见平儿摇头,晴雯笑了,苍白如纸的病容上绽放一抹如玫瑰般绚烂的红晕,“说不得,我挣命罢!”

    平儿忙拦住她,“这如何使得!才好了些,如何做得活。便是衣服补全,要是你熬坏了身子,我却如何同二爷交代!”

    晴雯推开她道,“不用你管,灯放下,你忙你的去,我自知道。”

    一面说,一面坐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了衣裳,只觉头重身轻,满眼金星乱迸,用力晃了晃头,仍不见好,忙命人去打盆凉水来,拧了把湿毛巾敷在额头才略好了些,撑着起了身,恨命晈牙捱着。

    平儿叹了口气,知道她性子劝不住,只得在一旁帮着括线。

    这里晴雯熬着拿了丝线一根根的比较颜色不提,却说贾玦尚不知家里的事,只紧赶慢赶至了戴府,才一通禀,便有下人将他领至偏厅,“仙师快进去吧,家主早等着了。”

    贾玦挺身而入,就见戴权只着一身常服,正闭着眼躺在太师椅上睡着了也似,眼下事急矣,也顾不得其他,他忙重重咳了声!

    戴权这才幽幽撑开眼皮,见来的是他,笑吟吟道,“贾仙师来的好快!”

    贾玦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卑不亢的回了句,“自不像内相经历的多,还能睡得着!”

    戴权也不着恼,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贾仙师这是怕了?”

    “我怕什么?倒是老皇爷要是在外头有个三长两短,内相你的大好局面,怕是一朝倾覆,就在眼前!”

    “是!你是不怕!”不想戴权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死死盯住他,幽幽问道。

    “你那篇军机处的策论是什么意思?要绝了我司礼监的掌印之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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