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

    翠缕:“……”

    看着贾玦进屋,她再不敢多想,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下去准备两人份的水和青盐……

    ……

    贾玦到了里间,果见湘云正四仰八叉的呈大字形躺着,被子早被她蹬到床下去了。

    “云儿,该起了!”

    湘云:“……”

    “云儿?”

    ……

    “云儿!”

    ……

    “云……”

    见贾玦喊不醒,要上手来闹她,湘云这才不情不愿的闭着眼睛,迷不愣登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初。”

    “卯时!爱哥哥,你有病吧!云儿再睡一会,你辰时再来叫我!”说完,湘云向里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快起来,我一会便要出门,哪个有功夫等辰时再来叫你。”

    “那你就去,云儿辰时会自己起来的!”

    “少放屁,我要一走,你至少睡到午时!”

    “爱哥哥,你好烦啊!你怎么不去叫林姐姐起床!”

    “她身子不好,又觉浅,原该多躺一会的。”

    “云儿病了!云儿近来身子就不大舒服,玦哥哥你这些天就不要来了。”

    “呵呵,你就是睡太多了才得的病,少废话!”

    ……

    在湘云的骂骂咧咧中,二人终于洗漱完,贾玦瞪了眼毛手毛脚替他束冠的小丫头,让她下去,央边上正在抿唇红的湘云,“好云儿,一会去殿试,她们弄的不好,你帮我一下!”

    湘云起床有气,冷笑两声本不想搭理他,可余光瞥见他眼底的那抹惶然,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大老早的来找她了,原来这个擎天玉柱般,撑起贾家门楣的男人,也有迷惘的时候……

    是啊,过了今天,他就要选官上朝,正式步入这个深不见底的大魏官场,而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自己的哥哥,一个少年郎!

    少年得志,幸耶?祸耶?

    心下一叹,湘云起身,替他梳头整冠,看着镜中一袭绯红的新晋贡士袍,被她打扮的神采飞扬的少年郎,湘云满意一笑,“好了!不过爱哥哥为什么不去寻林姐姐?”

    贾玦轻轻摇了摇头,“她啊,忧思太甚,我去她必要担心落泪,闹的倒像生离死别似的,不若等我状元及第再去见她,将悲伤带走,把快乐留下。”

    湘云听了大不高兴,“合着云儿就是合该担心难过的?”

    贾玦听了好笑,起身出门而去,此时旭日东升,金光洒遍,将一切阴霾退散……

    “你不会,云儿心大,不管我来与不来,你还是你!”

    ……

    望着贾玦下山离去的身影,湘云驻足在门前,就像那日一样,久久无言……

    “爱哥哥,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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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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