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在即贾仙师临危传妙法

    太上皇却摇了摇头,“小仙师过谦了,不说别的只凭今夜的这首青词,就不止一个解元。”

    说着他当着同样被夜空中神迹般的奇景震撼,而呆呆发愣的群臣,一指贾玦,朗声道。

    “此子之才,当为状元!”

    群臣哗然!

    没等众文武们骚动呢,太上皇又命戴权,“你现在派人去宁国府传旨,封宁国公嫡孙敬为清虚洞玄慈航普度真君,晋一品大魏国师,位比三公……”

    群臣瞬间鸦雀无声,之前太上皇随口说出那种不合时宜的话,他们尚且以为太上皇是被哄高兴了一时冲动,还敢非议两句,可这会,傻子都能看出来,太上皇有多么钟爱这个小子了!

    背景靠山,都给他提前安排好了,新任国师之爱子,太上皇、九千岁身边红人,谁脑子有坑了,再去撞这个枪口,给人当鸡杀吗?

    再联想前些天,圣上亲封的贤德妃,所有人不由艳羡,这自两任国公之后就衰败下来的贾家,好像又站起来了?简直如日中天。

    ………

    正在贾玦谢恩的当口,一脸尴尬之色的孙德龙自大明宫过来,笑着行了个礼。

    “奴才拜见老皇爷,陛下他命小的来给您祝寿,另送亲笔抄录《道德经》十卷,为老皇爷贺!”

    太上皇的笑容顿时僵住,凝视了他好一阵,冷笑两声,“皇帝最近在忙什么?”

    孙德龙整张脸皱成苦瓜状,勉强扯了扯嘴角,“万岁爷他…这会正和几位阁老,商议湖广镇灾一事,如今国库空虚,又逢湖广大旱,万岁爷已经头疼的好些天没睡过囫囵觉了。”

    “湖广又旱了?”太上皇的眉头也皱了皱,“如此也罢,你回去告诉皇帝,不用着忙,等朕今个斋蘸后,上苍必保我大魏风调雨顺,湖广很快就会下雨的。”

    “这……”孙德龙也实在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只得讪讪笑了下,“老皇爷说的是,大魏能有今个,全仰赖老皇爷诚心向道,作法庇佑。”

    ……

    自孙德龙走后,众人又等了一阵,面色逐渐古怪起来,终于太上皇也有些疑惑,看向贾玦,“小仙师,天师还没到吗?”

    贾玦先前光顾着忙他的事了,这会久久不见张玄过来,才察觉不对,心里也有些没底,“这……早早就派了人去请的,先前就应该到的呀?”

    戴权忙打圆场,“许是半路耽搁了?老奴这就再命人去请。”

    太上皇微微颔首,戴权便直接派了崔小公公,带一队小火者,再往天师在神京的府邸去请。

    贾玦强自压下心头隐隐升起的不安,笑着给太上皇讲解长生术,“凝气成液好筑基,聚液结丹现大道,碎丹蜕婴证妙法,化婴为神是地仙……”

    太上皇自听得津津有味,简直恨不能命人记下来!

    贾玦哪敢把这些胡诌的东西落到白纸黑字上,以后给人翻出来当证据吗?

    忙劝道,“此天书言,岂可落于凡纸?”

    太上皇深以为然,只得费心巴力的埋头苦记,天晓得,就他现在这老年痴呆的记忆力,可遭了罪了!

    一个教一个背,刚整了没四句,就见才出去的小公公崔淼又带着人回来了,戴权一见张玄没在里面,立马变了脸,当头斥骂。

    “好个没眼的崽子!平日里见你倒还乖觉,今个怎么糊涂成这样,没请到天师,你回来做甚?”

    崔淼那表情,简直跟吃了死孩子似的,吞吞吐吐了半晌,才央道。

    “老祖宗,不是小的没眼,实在是…小的才刚出门就碰见,先前贾仙师派去请天师的小冯子。

    他在宫门口畏畏缩缩的就是不进来,小的一看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便命人逮住他问话。

    不想这一问,竟……竟……唉,老祖宗还是让他说吧,他知道的最清楚……”

    说着,便将一个面如土色小火者推出来,不想这小火者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磨叽了半天,也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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