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聚众围万寿

    ……

    “略有耳闻,只知道似乎是国库无银,但类似胡椒苏木的杂货众多,李相便谏言圣上,以胡椒苏木充抵百官俸禄。”

    因为这事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京城各处都在非议,就连老好人贾政都忍不住抱怨了两句,故而贾玦也听说了一些。

    陆言见不用他从头说起,心下松了口气,考虑到以这贾玦的身份,估计来年去考场里走个过场,就要和他一块在九千岁手底下办事,便也没有拿大,苦笑着长叹一声。

    “李相为国理财,想法是好的,只是却苦了我们这些下面的。

    那胡椒苏木说来名贵,但又不能饭吃,一时之间国库里发下了这许多,家家一大袋子胡椒苏木,又哪里卖的出去?

    本来碍于宰辅的面子,大家也权且就忍让了,谁想这胡椒苏木折俸的头一开,竟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月胡椒苏木,两月胡椒苏木,你也不能月月胡椒苏木吧?

    这不,可就出了事!昨个夜里,礼部仪制司主事王新平,因为家里实在没米下锅,就上吊了!”

    “啊!”贾玦忍不住小声惊呼一声,“这…何至于此啊?”

    陆言也跟着一脸的晦气,“可不是嘛?好端端的寻短见干嘛?

    你说你真要过不下去了,便是找我拆借一二,本官还能舍不得几袋子米钱?好端端的闹出这大事来!

    他这一死,早就忍无可忍的百官,可算占着大义了,立马呼朋唤友的去找李相理论,李相哪里敢抗下这事啊?

    只推说他也是无可奈何,国库里是实在没银子,又叫来户部崔大人给百官查账目。

    这一查可炸了锅了,四百万两雪花银,全是为罗天大醮花去的!

    百官自然不敢怪罪太上皇,火气全算在了九千岁头上,这下来堵了公门,也不提让太上皇废止罗天醮,只言九千岁贪墨大醮用银,罪大恶极要太上皇抄了他,给百官们发俸禄。”

    贾玦听了不由起疑,看向宫门前跪着的那群人,皱了皱眉,讶然道,“最高不过几个三品侍郎,也敢妄言要诛内相?陆大人你就在这看着?”

    陆言冷笑两声,“不然呢?他们只是明面上的,暗中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等着呢!

    虽然所有人都明知道太上皇不会动九千岁,但多少总得发些俸禄下来,堵悠悠众口吧。

    不说他们,就是我这北镇抚司两月来户部发的俸银,也全是胡椒苏木,真早闹僵起来,底下这些人帮谁还不一定呢!

    虽说不敢明着违令,但阳奉阴违,要帮着那些人混水摸鱼的可不在少数。”

    “这……”贾玦听得也有些牙疼了,戴权虽然势大,权倾朝野,但大伙跟着他是为了喝汤的,这下子汤没喝上,塞过来一袋子胡椒苏木……这……

    这次的事旧党内部怕是都得装聋作哑,等着新党替他们把俸禄要回来,戴权可有的头疼了。

    ……

    二人说话间,忽然跪着的官员中一个青衣小吏,眼尖的瞧见这里动静,指着贾玦高声喊道,“众同僚快看,那人可是那小国贼贾玦!”

    边上官员忙看过来,立时高声附和,“看身形年纪,定是那小国贼无疑了!”

    贾玦:“……”这怎么还有我的事?

    ……

    没等贾玦反应,众官员便围了上来,只教陆言交出贾玦。

    陆言没好气的瞪了贾玦一眼,一面命锦衣卫拦下他们,厉斥,“诸位大人,聚众闹事,欲反乎?”

    一番话倒将他们镇住,一位须发皆白、紫衣朝服的领头老者,冷笑两声。

    “陆大人好大的官威!少拿造反来唬我,今个我与众同僚也不闹事,只要陆大人把这祸国殃民的小国贼交出来,由我刑部依法审理!”

    贾玦实在听不下去了,简直莫名其妙,暗中问陆言,“这老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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