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神京贾玦刺王杀驾

    ……

    贾玦骑了那匹犟马,跟着戴权一路来在考场时……早关门了!

    所幸九千岁向来横行无忌,使了个眼色,自有一队东厂番子,冲进考场,强行叫开了门。

    戴权扫了贾玦一眼,嘴角勾了勾,“猴崽子,请吧。”

    ……

    贾玦跟着戴权进入考场时,所有学生都停了笔,被番子们看住以防作弊。考官并两个监考巴巴的跑了来迎……

    “内相这是……?”

    “戴公公我等为国选材,你擅闯考场却是何故?”

    “下官提督顺天学政崔神秀,给干祖爷爷请安!”

    ……

    戴权没理那两个监考,只对考官崔神秀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虽然他根本不记得……随后轻咳一声,“传太上皇口谕!”

    众人骇然,一齐跪下接旨,只听戴权那沙哑尖酸的嗓子高声喊道,“此子贾玦,为朕奏对,误了考期,今命汝等放他应考,不得有误!汝等当秉公审卷,不得徇私。”

    “臣遵旨。”

    随后给贾玦添桌椅,发卷子,自不必提,戴权见贾玦安心答题也便去了。

    ……

    却说日间无事,当天晚上,考场值班房里可炸了锅了!

    太上皇也是老糊涂了,派人送贾玦去考场,派谁不好,偏派了戴权!几个芝麻大的小官吓都吓死了!

    却见班房里,几根蜡烛晃悠悠的火光下,两位青衣小官,惶惶不安看着他们中唯一一位红衣大员……

    “太上皇到底什么意思?”

    “崔大人!眼下可如何是好?”

    “考试时辰早过了,还让九千岁送了人来,国朝百年以降,从无此例啊!”

    “是啊,是啊!因为奏对误了考期,他这都能和太上皇直接奏对了,还来考什么试啊!这不顽我们嘛?”

    ……

    崔神秀被他们烦的不行,一拍桌子,等他们都安静了下来,才皱着眉揣测。

    “据我看来,此人必是太上皇的亲支近派,不然旁人误了考,三年后再来就是了,哪有闯进龙门硬往里塞人的。”

    “是极!是极!崔大人说的有理!”

    “可…若果真如此,要官的话直接让九千岁安排一个不就是了,大人您干……干叔叔那里明码标价卖呢,又何必来考?”

    崔神秀顿了顿,沉吟良久,方压着嗓子幽幽开口,“我干祖爷爷是把持了朝堂大部分官员,但有一种官,他卖不了。”

    说着他拿手指了指皇城方向。

    两位监考只觉通体冰凉,这是莫名其妙卷进了什么顶层的权利斗争里啊,嗓子都有些发干……

    “是了,要进那地方,必须庶吉士出身……”

    “可……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人就真有这样大的才学,一定能考中?”

    崔神秀和另一个监考,同时转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那监考当然明白这眼神什么意思,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你们……不行,太上皇口谕,不得徇私舞弊!”

    “那是说给考生们听得,不是给我们的!你在朝里也有几年了,还这么拎不清?你的乌纱不想要了,我们还想多干几年呢。”

    崔神秀的脸色无比阴沉,身为九千岁某不知名的干孙子,他觉着自个的机会来了,今儿办好了这事,可在干孙辈里涨了脸了!于是,他看着这个监考,冷笑两声。

    “翁大人,违逆我干祖爷爷的下场你应该清楚,东厂和诏狱你挑一个自去,别带累我们!”

    翁体仁讷讷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退出了班房。

    另一个监考李文焕望着翁体仁的背影,有些担忧,“崔大人,他……”

    崔神秀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必在意,前月我刚去喝过他女儿的满月酒,他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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