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再起号神京百鬼夜行

    ……

    黛玉见她这样倒笑了,“偏你爱打扮成个小子的样儿,这又是上哪偷了你爱哥哥的衣服穿?”

    湘云原本爽朗的笑脸瞬间皱巴巴的,声音不无幽怨,“林姐姐,我好容易来一趟,你不说陪着我顽会子,自个跑了,这会还拿我取笑!”

    “我哪就丢下你跑了,是你自顾着和三妹妹她们顽,没跟上我!”

    黛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走过来,拉着她一块在床沿上坐下,又让紫鹃搬来两张小凳给贾玦、宝钗坐,才问她,“今晚上还在我这睡?”

    湘云挽着她的手,下巴靠在黛玉的香肩上,用额头亲昵的顶她,“当然,这次能住七天,小云儿都要和姐姐在一块,玦哥哥不许来抢!”说着还奶凶奶凶的朝贾玦露出两颗小虎牙!

    贾玦也不知道自个又哪里招惹她了,有些委屈,“云妹妹来了这会子,也不给我说话,倒还凶我?”

    “你都不理我,谁要跟你说话!哥哥都是没心没肺的,小云儿才不需要呢!略!”

    说着朝贾玦做了个鬼脸,湘云轻轻哼了哼,把便别过一边只与黛玉说话,不再看他。

    宝钗陪着她们说两句,见贾玦插不上话,自顾在那郁闷,有些好笑的给他解释。

    “教你没来由的不尊重人?先前在老太太那儿,云儿唤了你好几回,你竟跟魔怔似了,只当没听见!这下好了,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下面几天的枕头风可有你受的。”

    贾玦这才想起来,当时姐妹们打闹一团,他独见少了黛玉,正寻思着怎么找机会跑路呢,隐约间兴许?大概?有人叫他?

    贾玦一面赔笑,“好云儿,当时太吵嚷了,姐妹们又一拥而上给我敬酒,乱糟糟的我是真没听见……”一面又拿眼去看黛玉,让她帮着说点好话。

    黛玉见他这样,眼睛笑成好看的弯月,拿手点住湘云的鼻尖,只是打趣,“怕是这云丫头着急,老毛病犯了,只把玦哥哥叫成姐哥哥了,哪个还知道你在叫谁?”

    几人都笑了,独湘云有些闷闷的,“姐姐就会拿我取笑,专挑我的不好!”

    宝钗笑着宽慰,“你林姐姐说你,也是为了让你记着,以后改了就是。”

    几人说着话,外面鸳鸯着急忙慌的进来,“可算找着了!老太太看出戏的功夫,回头姑娘们竟没了大半,打发我来寻呢!

    还有玦二爷你也是,好容易回来了才说两句话,就人影儿都不见了!老太太这会正无聊呢,快随我来,着急用你!”

    “姐姐这话说的,我竟成了个什么物事,一到无聊就要用我?”

    黛玉抿着嘴笑了,“再没有别的,篾片相公是也!”

    ……

    众人一齐回了贾母处不提,却说这宁国府内,天香楼里,吆五喝六,吃酒嚎呼之声不绝于耳,倒比这西府的宴会还要来的热闹许多。

    来者系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人人家道丰厚,且都在少年,正当斗鸡走狗、问柳寻花之时,得闻贾珍处有这好顽,更是奔走相告争相而来。

    贾珍以贾蓉名义作局,天天宰猪割羊,屠鹅戮鸭,或抹骨牌,或掷骰子等,开始只是赌个酒东,至后渐次至钱,短短两三月光景,竟一日赌胜一日,不分昼夜。

    贾敬只顾修道竟也不管,只要他没去招惹秦氏,余者充耳不闻,由得他去。

    老爹都不说话,贾玦更是懒得去管,也不好管。

    无人拘束,贾珍便越性得了意,于楼内各处抹骨、打九,耍钱赌乐,小小天香楼竟被他打理的争如天上人间一般。

    此间伏侍的小厮,皆是不足十五的**,都打扮的粉雕玉琢,说话又娇又嗲。

    今个贾珍匆匆在西府应付了,就赶着回来,系为一锦衣公子作陪。

    这公子不到二十,头上戴着碧玉簪缨凤翅紫金冠,穿一件玄色青蟒袍,上绣海水江牙,腰里系着大红的丝绦,面容阴鸷,不自然的发白的脸上,此时却呈现异样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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