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记录

    “神父,您有什么事情。”温特斯停下动作,拄着着铁铲看向神父:“还请直说。”

    埃蒙德神父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听说您的夫人也会骑马?”

    “嗯。”

    “女士骑大马不方便。”埃蒙德神父热情地推荐道:“我给您带来了两匹修女们骑的‘矮马’,还望您收下。”

    温特斯哭笑不得。

    原热沃丹堂区主教摔死以后,热沃丹修道院及附属大教堂就暂时由埃蒙德神父打理。

    与圆滑、事故的前任主教不同,埃蒙德神父不谙世事、木讷呆板,而且极度虔诚。

    依温特斯的观察,埃蒙德之所以会被推举,很可能是其他修士害怕“血狼”,所以才让这位老实人顶在前面。

    好在埃蒙德为人不错,对温特斯的安排多有配合。

    不过送礼能送到收礼者感到十分不适的程度,热沃丹恐怕就只有他一人。

    见对方支支吾吾不肯说主题,温特斯单刀直入:“如果您所求是热沃丹主教的职务——恕我直言,那属于贵教会的内部事务,我无意干涉。您还是把矮马牵回去吧。”

    公教会是一个集权的、中心化的、自上而下的组织,虽然教宗远在万里之外,但是下一任主教的人选仍旧要由他决定——理论上。

    实际执行情况如何,那便涉及到教会内部权力倾轧,温特斯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不不不。”埃蒙德神父拼命摇头:“主教任免当有教宗大人谕令,我怎么敢图谋!”

    温特斯拄着铁铲,并不搭话,一言不发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您最近好像还缺钱用?”埃蒙德试探地问:“热沃丹修道院再给您捐一笔现款怎么样?对了!修桥,就以修桥的名义捐献!”

    温特斯很委屈,他很想质问对方:“修桥铺路是公共开支,你怎么能说是给我钱呢?”

    但话语离开唇边时,就变成了:“那你能出多少钱?”

    埃蒙德小心翼翼地说了一个重量——黄金的重量。

    温特斯清了清嗓子,从身旁提来两张板凳,扶着埃蒙德神父坐下。

    然后温特斯自己也坐下,面对面,正色询问:“说吧,你究竟要什么?”

    埃蒙德着急地自辩:“我,以及修道院的其他兄弟,我们并不想向您索要什么,只是希望您能尊重公教会的一项神圣的既有权利。”

    “什么权利。”温特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埃蒙德神父:“能值两匹矮马外加你们的大半家底?”

    埃蒙德神父咽下一口唾沫:“内部审判的权利。”

    ……

    一段时候之后。

    安德烈牵着两匹袖珍小马走进马厩。

    小矮马体高也就一米左右,后背刚到安德烈的腰畔,看起来就像两条大型犬。

    “这俩小家伙哪来的?”安德烈一进门就问:“可真是稀罕玩意。”

    逗弄小狗的温特斯头也不抬:“你要?送你一匹。”

    “我可不要,这都是老头子、老太太骑的。”安德烈找了间空马房,暂时把小矮马关了进去:“我骑,那不是骑兔子吗?”

    “热沃丹修道院的埃蒙德神父送来的。”

    “那就对了,修女和修士也骑这种马。”安德烈拖来两大捆燕麦秆,挽起袖子给另一间马房铺垫料:“可别小瞧了,这马金贵着呢!比普通马都值钱。养起来也麻烦,交给你养,我估计早晚要养死。”

    “还是给你养。”

    “我哪有时间?”安德烈吐掉嘴里的草屑,站在马房围栏外等着烟尘散去。

    瞥到正在温特斯脚边打架的两条小猎犬,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真不能给你养,看看你养的都是什么?马学狗叫,狗踢正步,不服不行。”

    看着两只高抬腿的小狗,温特斯掩面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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