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弹兵

    祈祷、被祝福、领取圣餐后的维内塔人带着武器,开始进入出击阵地。城墙上一夜未眠的塔尼里亚人听着城外的声音先是嘈杂,然后死一般寂静。

    这是蓄势待发的标志。

    所有人都攥紧了手中的武器。

    拂晓时分,以全体火炮齐射作为信号,战鼓声和军号声中维内塔人同时对城墙上的七个缺口发动了全线进攻。

    维内塔人冲锋时恐怖呐喊声令城中每一个活人都战栗不止。

    在大炮、火枪和弓弩的掩护下,维内塔人越过了壕沟,携带着云梯冲到了城墙缺口。

    前方的士兵踩着梯子爬上城头,后面的士兵全力拆除堵在缺口处的临时木栅。

    在黑夜中,两支军队厮杀成一团。

    石头从城墙上抛下,直接砸中维内塔士兵的石头瞬间便带走一条性命。没有砸中人的石头被墙基的斜面反弹横飞,将维内塔士兵打得口吐鲜血。

    装填霰弹的火炮每次轰鸣都能带走十几条生命,核桃大小的铁球打穿一个人的身体后还能再打死另一个人。

    滚油、燃烧的硫磺和烧得冒泡的沥青从城头泼下,城下顿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三角堡上的维内塔人同样也在清洗城墙,大炮和火枪将城墙上的塔尼里亚人打得血肉横飞。

    登城部队从三角堡上探出梯子搭在城头,身披重甲的剑盾手大步跳进城墙,和城门上的守军相互砍杀。

    大炮和火枪的轰鸣、塔城教堂示警的钟声、兵器碰撞的脆响、垂死战士的惨叫混成一片。

    枪炮口的火焰如闪电,糅杂在一起的声音如同雷鸣,神明也会为人类今天展现出的残忍感到震惊。

    很多地方燃起了大火,沥青、硫磺燃烧的臭味和火烤人体散发出的可怕焦香弥漫在城墙各处。

    阵线上大火产生的烟雾和枪炮射击时喷出的白烟而浓烟滚滚,越来越厚的烟雾遮蔽了整座城市,到最后两军都看不见对方,谁也不知道自己在打谁。

    维内塔人和塔尼里亚人就这样在狭小空间里互相砍杀——不,已经没有维内塔人和塔尼里亚人这种区别了,有的只是一个个挣扎着想活下去的人。

    当维内塔军和守军激烈交战的时候,温特斯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信号。

    在他身边的是莫里茨少校,以及另外七名尉官。这支特别的小队全员都有另一个身份——施法者。

    对付魔法师最好的武器是另一名魔法师,维内塔陆军的将领们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敌人也许有传说中的宫廷法师助阵,但维内塔人现在也有了自己施法者。

    安托万-洛朗最初认为联盟施法者短期内无法达到宫廷法师的单体水平,所以建议把法术潜力者收入军校,培养施法者军官为一线作战提供法术支援。

    可是这个想法最终在实践上出了差错:施法者的身份成了军官的晋身之阶,施法者军官军龄一够就晋升,飞速成了校官。

    那么已经离开战斗一线的施法者又要如何提供法术支援?庶务繁忙的军事主官哪还有精力每日坚持法术练习?

    最后反倒形成了一个怪圈:维内塔越资深的施法者法术水平普遍越差,校官施法者还不如尉官施法者战斗力强。

    安托万-洛朗也犯了一个错误,可惜他已经没有办法纠正他了。

    因此最后还是莫里茨少校被指派负责这支“反制”小队。总不能把各个大队的军事主官调过来吧?况且那些人的法术能力还剩多少也不好说。

    反倒是坐了多年冷板凳的莫里茨的法术水平日益精进。

    另外作为少数实战经验的施法者,虽然不是正是军官,但温特斯也被抽调进莫里茨的特殊小队。

    莫里茨少校因为种种原因在军中并不受重用,他也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相反他乐得清闲。但此刻安托尼奥和雷顿反而只能依靠军中公认战力最强的施法者——莫里茨·凡·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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