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

    “好,我去开车。”

    林皓文坐上肖英杰的车,到了医院门口找个车位停下。

    “去买个果篮。”

    “好!”

    两人提着果篮来到医院骨科打听了一下,钟伟超已经住院了,左手骨折,要打石膏,右腿也是伤得不轻。

    打听到病房号,两人到了病房门口,钟伟超正跟他老婆在里边说话。

    “你说你倔个啥?把自己搞成这熊样,厂里的损失跟你有啥关系?你那老板给你多少钱了,你楞不要命……”

    “闭嘴吧你,你懂个屁。这是我的工作。”

    “你就倔,上个班差点把命搭上了,也没见你赚两钱。这下好了,医生说还得住院几天,医药费没人出,到时候厂里再扣你工资,你说你落得什么好处了?”

    “钱钱钱,就知道钱,掉钱眼里了,厂里最近个个高管都忙疯了,这不是没空来嘛,老板几千万的资产,还差你两钱啊?不乐意照顾就滚回家去,省得我看得心烦。”

    肖英杰跟林皓文站在门口,两人看了一眼,都有些心疼。

    林皓文呼一口气,带头走了进去。

    “钟经理……”

    “哎哟,林总……肖总,你们怎么来了?啊……”钟伟超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想要坐起来,却碰到伤口了,疼得脸都扭曲变形了。

    钟伟超老婆见到这两人应该是酒厂的领导吧,赶紧起身招呼:“额……我去洗点水果,你们聊……”

    说完就急忙忙低头溜出去了。

    病房里有三张床,这会儿另外两张都是空着的,一下子气氛安静了下来。

    钟伟超尴尬地笑了两声:“林总,肖总,刚才我老婆说的,你们别见怪,乡下女人,没什么见识。不过她心眼不坏的。”

    林皓文摆摆手,走过去轻轻摸了一下钟伟超手臂上的石膏:“疼不疼?”

    “还成,就是腿要休养几天,这块肿了。”

    医生把钟伟超的半截裤腿都剪掉了,腿上包扎着白布,上面还溢出黄色的药水。

    林皓文心里五味杂陈,说道:“钟经理,说说吧,谁干的?”

    钟伟超眼神有些躲闪,不太敢说:“林总,算了吧,小事儿,伤筋动骨的,没啥大问题。”

    钟伟超知道对方不好惹,想一个人把这事儿给扛过去。

    林皓文手里的拳头抓得死死的,眼睛已经红了。

    “咱厂里的人,不能吃这种亏,哪怕对方是天王老子,我也给你讨回公道。你告诉我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钟伟超的目光仍然有些退缩。

    “说吧,林总给你撑腰。”肖英杰说了一句。

    钟伟超低着头说道:“这不……前段时间,咱们厂里的白酒包装礼盒这块,都包给了美蕊包装公司做嘛,本来咱们最初做的一批是三层纸板,里外两层光滑的,中间一层硬板,每个礼盒成本9块钱。这次送来的50万个礼盒,全部都是两层夹层的。虽说表面上看不出来,手感也一样,可就是少了一层。那个业务经理打死说没减料。我问过包装行业内的人了,美蕊这样做就是偷工减料了,他们少做一层纸板,一个礼盒的成本可以降低一块钱。我就说不行,要他们全退了。”

    钟伟超皱皱眉头,接着说道:“那个美蕊包装公司就急了,先是业务经理过来跟我谈,我不同意,后来他们老板姚蓉亲自来找我,也让我给拒绝了。接着好几天没见音讯,我以为他们知道错了。结果没想到昨天我下班回家的时候,有三个混子就躲在我家门口,铁棍往我手脚上招呼。”

    钟伟超抬抬手上的石膏,越说越激动,脸上气得红扑扑的。

    肖英杰啧了一声,过来问道:“那个姚蓉是什么人啊?这么横?”

    钟伟超说道:“姚蓉是基建集团老总袁程安的弟媳妇,这人就是个疯婆子,蛮不讲理,仗着自己老公家族的影响力,海城不少的包装公司都是她旗下的。美蕊是最大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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