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火急

    徐白和陆鲲并肩而坐,其实这回伏中译要他们二人同行一块来所里的目的,他们心里没底。

    上次两个迟暮老人兄弟相认,确定了亲属关系。但很快怪老头就又蜷缩到了墙角,不肯再说半句话。

    但伏中译却像一下确定了很多事。

    那天离开派出所后,伏中译就像个失心的木偶,也久久不肯说话。

    而今天早上,陆鲲和徐白相继醒来,刚想做点亲密的那种事就被伏中译电话连翻轰炸,昂首挺立的玩意儿瞬间如qq表情包里蔫了的那只玫瑰花,陆鲲的脸色到现在还是臭的。

    伏中译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了那把椅子,神情特别严肃。

    徐白轻声问陆鲲:“你说导师到底今天一大早又喊我们来所里,到底想干什么?”

    陆鲲驾着二郎腿,身子斜到一边,单手撑着脑袋低声说:“他老年痴呆,一大早坏事。”

    陆鲲的脸色很黑,似乎还在为早上没顺利尝到荤腥而耿耿于怀。

    和徐白领证时间也有一段日子了,他如此低频率的挖掘工地竟还要受阻,心情是怎么也好不起来。

    徐白觉得这样的他特别可爱,可这毕竟是严肃神圣的地方,她用脚碾了碾陆鲲的鞋,轻声道:“嘘。”

    陆鲲笑笑,眼神中的爱欲非但没有消减,还愈演愈烈。

    徐白被盯着浑身发热,只要偏移视线瞧向伏中译。

    他入座后埋了个头,不满茧子的手摸上茶杯,焦虑的磨蹭着茶杯手环,也不说话。

    所长好像也瞧他有点奇怪,脑袋向前一伸,敏锐地问句:“伏先生,您今天特地跑一趟,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伏中译重重地点头,随即抬眼说:“这起案子,我希望贵所能移交河北相关部门。”

    所长楞了一下说:“两位受害人现定居河北我晓得,可毕竟是在我管辖的地方出了事,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伏中译说:“不止是蓄意shā • rén 案。”

    这话一出,屋里的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伏中译身上。

    之后的一个小时,伏中译向所长诉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前因后果,不仅让所长大跌眼镜,更让陆鲲和徐白也唏嘘不已。

    谈话结尾时,伏中译说:“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联系了河北当地系统部门,估计不用多久上头就会给你来电话,这边会出动警力将这次关押的伏志耀送往河北接受调查审问。我今天过来,是知道为了这个嫌疑人贵所也是竭心尽力,所以想亲自向你口述一下真正原因。”

    所长仍张大嘴,好半天才回过神,吸根烟说:“没想到这事情的性质比我以为的还要严重得多。那行,如果上头这么安排,我一定配合。”

    所长的烟没抽完,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和伏中译所说一致,上头果然来了电话和指示。

    出了派出所,伏中译对陆鲲说:“你们和梁栋三个人暂时留在黑龙江几天,我有任务给你们。我一会儿先动身回河北,到时候具体的工作内容我会电联你们。”

    当天夜里九点,陆鲲带徐白去一家不错的音乐酒吧小坐一会儿。

    这处环境清幽,一个小小的演绎舞台上有个年轻的苗族歌手,一首一首唱着令人舒适的民谣曲调。

    陆鲲点了杯高品质的白朗姆酒,徐白则被强制只能喝鲜榨果汁。

    桌上放置着许多的小食,装盘精致,色泽漂亮,一切都尽显高端。

    徐白嘬着吸管,待大口的果汁涌入,咕咚一声,一口咽下。

    徐白盯着对面那张英俊无比的脸说:“真没想到啊,三十年前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我终于知道导师为啥大清早喊我们陪他一起去所里了。其实和所长说的那些话,怕是想说给咱们听的。”

    陆鲲握着酒杯,轻抿口酒后说:“伏中译为这一行奋斗了几十年,可以说半辈子都付出给考古工作了。这样的人,肯定极其在乎名誉。正如你说的,早上那番话,他应该的确是想说给我们听。比起单独和我们解释,对他而言,这样的方式会显得自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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