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你什么

    他握着酒罐,轻轻碰了下徐白的罐子。

    两人相继喝上一口,同时将酒罐放下。

    陆鲲说:“最近我意识到了很多事,所以心里有点乱。”

    徐白起了兴趣:“意识到了什么。”

    陆鲲看她一眼,点燃一支烟,他将大致的事件框架全都告诉了徐白,包括‘认贼作父’‘文物交易那次’以及今晚发生的一切等等。

    只是每当涉及徐三多的时候,他只用‘一个老头’代替。

    一桩桩,一件件,陆鲲说得都是那样的平静,就好像那些荼毒人生的噩梦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徐白听哭了,鼻头红得像按了一颗樱桃,义愤填膺地说:“太欺负人了,实在太欺负人了。那个老头怎么能这么恶毒?还有丁烈,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是正人君子。”

    陆鲲心里不大是滋味,深吸口气说:“所以对于这样一个盗墓头头,我必须尽快收集到一些有效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丁烈知道那批原先在佛塔下的失踪文物现在在什么地方,所以我去找他,顺便对比一下登记资料上记录的文物数量以及徐三多手上的文物数量。”

    “对,必须绳之以法。”徐白紧住眉:“丁烈告诉你新窝点了吗?”

    陆鲲驾着腿,吐出口烟:“丁烈很聪明,他的警觉性比我想象中要高,他没有说。我和他在办公室僵持了很久,最后他拿我没办法,只好让我离开。”

    徐白摸了记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一时半会好像也急不来。你说文物数量怎么会对不上呢?”

    陆鲲眉一挑:“我也想知道。”

    “导师会不会知道点内情。”

    “也许吧。”陆鲲把烟头怼灭:“但在此之前,我很想弄清楚在你表叔那先后问世的几件东汉文物和之前的两起文物失窃案有没有一定关联。在暂时得不到有利线索前,死马当活马医一下也不是不行,总比坐以待毙强。如果现在就去惊动警方,反而打草惊蛇,有些事还得我自己先做。”

    徐白完全没了困意,听完故事后的她,在义愤填膺之余,更多的是对陆鲲现状的担心。

    她抓起陆鲲的手,盖在自己手掌上。

    男人的大手完全遮没了她手掌的轮廓。

    徐白使劲往上掂几下他的手,然后将自己的另一只手盖在他手背上。

    这一黑一白的肤色对比明显。

    徐白夹紧他:“你现在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最关键的是,你没有任何牵制老头的筹码,随时可能被当成一颗废棋解决掉。好比今晚的事,听得我快灵魂出窍了。”

    “这世上还没有智慧解决不了的问题。”陆鲲很轻微地冲她笑了笑,抽去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徐白的表情却没有陆鲲的轻松,手心出了一层汗:“我能帮你什么。”

    陆鲲说:“这一趟黑龙江还得你去。”

    徐白很快会意陆鲲的意思。

    就眼前这节骨眼,陆鲲确实不适合再往那边跑。

    徐白说:“你放心,我到了那边,一定会好好查。倒是你,千万千万要小心。如果你出事了,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怎么生活下去。”

    陆鲲没想到徐白竟能答应得这么爽快,她的勇敢比陆鲲原来以为的要多得多。

    “你一点也不怕惹祸上身?”陆鲲挑眉问她,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徐白的安全是所有人里最有保障的。

    徐白摇摇头:“不怕。更怕的事我都经历过。”

    比如,一夜间父母,大姐都走了。还比如,听到陆鲲死讯的那一次。再比如,那晚在文物现场,陆鲲中枪的一瞬间。

    这些事哪件不比现状更可怕。

    当一个人几次尝到那种绝望到令人窒息的感觉,再经历什么,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陆鲲盯着她,眼底浓浓的爱意和愧疚被深深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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