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文物

    卢阅平拉把椅子坐,眼神一扫后才发现一桌子菜早有人动过,就剩点菜汤肉底和一个大盆,盆里还剩点干净的米饭。

    来时他还没吃饭,兀自拆了一副餐具,盛点饭,就着剩菜汤底往嘴里扒拉。

    最多也就两分钟,卢阅平把空碗和筷子一放,点根烟问:“找我到底什么事?”

    徐白说:“刚我和你妹一块吃的饭。”

    他吸口烟,目光中有点惊:“你俩还有联系?”

    “嗯。”

    卢阅平一撇嘴,匪笑道:“行啊,没想到你俩处的还不错。”

    徐白剃他一眼,声调不重不轻第说:“你就一王八蛋。”

    卢阅平忽然被烟呛到,缓过来后黑脸说:“老子惹你了?”

    徐白继续说:“你妹喜欢梁栋,你非不同意。”

    卢阅平目露凶光:“佳影现在那男人和她年纪相当,又是同一个单位,三哥瞧着比姓梁那家伙强多了。”

    徐白说:“你懂什么。你妹亲口和我说的,她过得一点也不好。”

    卢阅平一愣。

    接下来徐白将卢佳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对卢阅平描述了一遍。

    一个女孩在外地工作,结婚。

    无亲无故的。

    眼下有资格去管她的只有卢阅平一个人。

    徐白很清楚这个。

    所以才会找上他。

    卢阅平听完沉默了一阵,随后喃喃道:“春香也伺候我吃喝,也给我洗衣裳。”

    这话他说得很轻,但徐白还是听见了。

    卢佳影果然没说错,卢阅平就一大男人。

    根本不懂婚姻和爱情。

    过了一会儿,卢阅平回过神来。

    他怼灭烟头说:“妹夫也没什么原则错误。男人爱打打牌也正常。他们家人不会做饭,佳影会做,那她做理所当然。”

    徐白气得咬牙笑,半天说不出来话。

    在黑龙江老家的农村里,卢阅平所接触的,所看到的,一个个家庭几乎都是这样过的。

    他根本就不懂眼前这女人说的内容有什么问题。

    徐白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找错了人,喝口茶说:“算了,当我没和你说过。卢阅平,你真就一直男,比电线杆还直。”

    徐白起身,准备离开。

    她说:“你什么都不懂,饭钱我付过了,走了。”

    卢阅平皱起眉,拉住她胳膊:“你不说,三哥怎么懂?”

    徐白回头一瞧,那双原先透满阴光和不屑的眼眸中竟悄然变了味道。

    他似乎再向她发出诚恳的求知**。

    这一刻的卢阅平,一点也不糙。

    因为这道眼神,徐白抽手坐回了原位。

    她想了想,开始认真和卢阅平掰扯。

    徐白问:“你说一个人过和结婚了两个人过,区别是什么?”

    卢阅平叠起的二郎腿放下,宽阔的背脊靠在椅背上说:“生病了有人照顾,难过了也有人能唠唠,一个人过总没两个人有商有量过日子强。”

    徐白又问:“那好。我问你,对你来说什么叫更好的日子。”

    卢阅平这次想也没想:“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老婆孩子热炕头。”

    徐白心想,他的观念果真和他的名字一样的平实。

    徐白摆摆手:“不对不对,你说的那是你,你是男人,如果你是女的,你觉得什么日子才叫好日子?什么婚姻才叫幸福的婚姻?”

    卢阅平被绕懵了,一脸燥地说:“这哪知道,三哥我又不是一女的。”

    徐白有点想打人。

    但既然都聊到这份上了,她强行挤出难看的笑:“对女人来说,都想嫁给喜欢的人,被人宠着疼着。假如不喜欢对方打牌,他一定不会打。不想天天做饭,那对方就会偷偷学做菜。可能嘴巴有时候不太甜,但做的永远比说的多。嫁给一个男人,会愿意为他做任何家务没错,可他绝不会得寸进尺的把老婆当成免费保姆。总之还有很多很多,我也说不完。虽说现实和理想总是差别很大,可一眼就能预知未来几十年都只会当牛做马,你觉得这婚姻还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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