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哪有这样的道理

    任文瀚看了一眼姿容无法逼视的女儿,隐隐看出亡故妻子的几分风采来。

    他回想起亡妻在世时的脾气,一时心虚,便没有回话。

    倒是任文瀚的一个金丹期的叔父,叫任松的,发了话。

    “哎呀,咱们绮儿这是忙得忘了!你不是每年都托了天雷门弟子送了灵石丹药回来的吗?文瀚侄儿潜力和寿元都有限,经过族里商量,才决定让族中最有潜力的几个子弟,绍儿就是——”

    “啪”地一声,任绮座旁的桌案忽地四分五裂,打断了那位金丹期修士的话,也惊得厅中众人齐齐抬头。

    众人抬眼却只看到火光一现而过,桌案碎片还未落地便化作了一捧木灰。

    任绮一双美眸,狠狠刮过在场的长辈,冷声道:“那些丹药中,旁的诸如极品凝气丹的,也就罢了。可回春丹是我专程为父亲换来的。未经我同意,族中长辈又凭什么擅自决定这丹药的用处?”

    那木玄大师出品的回春丹,是她用自己剩下的贡献点再借用师父魏谷的部分贡献点,才换来给自家父亲延寿用的。

    任文瀚没有服用,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压根都没见过的老头子!

    几年不见,任家拿着她努力做任务得来的宗门贡献点所换取的天雷门丹药,暗中帮着拜入炎极宗的任绍把修为堆上了金丹期。

    哪有这样的道理?

    任文瀚脾气软,好拿捏,任绮是有数的。

    但拿捏到她头上,还这么理直气壮,就有些过分了。

    任绮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怒火,平静道:“族中受到栽培的有潜力的子弟,除了绍堂弟,还有哪几个?”

    事已至此,那几个受栽培的,只要过了天雷门的心性考验,她也愿意拉拔一二。

    ……

    厅中一阵静默,竟无人应答。

    好半晌,方才发话的任松开口说道:“任家这也是多一手准备。炎极宗这一回派了任绍来招收新弟子,可见是十分重视他的。若是任家子弟过不了天雷门那考验心性的阵法,还能去炎极宗,怎么都不亏的。”

    任绮被压制的怒火重新炸开,烧得更旺了。

    小小一个任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任家老祖修为最高也不过是元婴期,竟然还妄想脚踏两条船,也不怕扯着裆。

    尤其还拿着她千辛万苦换来的丹药,去补贴任绍那种挨不住她两拳头的无能堂弟。

    这个堂弟以往还常常和她争夺资源,暗中给她使绊子。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任绮放开了身上元婴期修士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