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最迷人的最危险

    我的心如是撕裂。

    和生命中两个有过纠缠的男人一一告别是需要勇气的。

    而我带着这份勇气迎接未知的生活,也因为有了三毛的陪伴让我渐渐开朗起来。

    可能是那次在酒店对三毛暗示的关系,工作中三毛非常认真,也的确如她所言,她是个算账很精明的女人。

    2014年,养殖场越做越大,真正成了支撑那一片的龙头企业。

    养殖场里除了一帮老妇女老爷们还多了十几个打手,全是我养的人,保我安稳,护生意太平。

    而沈叔的产业一样一样的没落,每次看到关于沈叔的消息我都会异常兴奋。

    我惊觉自己曾经的俗不可耐发生了变化,倒不是因为周遭的变迁,恰好是一种心理上的强大。

    期间,霍培一来过几次,他真是个特别奇怪的男人。我记得我捅他大腿后他第一次上门排场很大,直接开了四辆车过来,他手底下的保镖站成两排,他是最后一次下车的,带着浓浓的装逼犯,西装笔挺摘下墨镜,别提多骚气了。

    那会我还以为他要找我算账,心里还有点突突,结果他拎了两只鸡过来问我是什么品种,问我为什么鸡腿那么黑,是不是中毒了。

    我一个冷峻不禁,简短地答:“乌骨鸡。”

    他冷漠地冲我笑:“真是一只另类的鸡,就和你一样出众。”

    我指着大门说:“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霍培一将鸡放在地上,丢下句:“他们说乌骨鸡是给女人吃的,很补。”然后就钻上车,带着他那批为他耍帅的保镖扬长而去。

    第二次霍培一上门就更奇怪了。

    那是个暴雨天。

    他不知道是从哪儿找来一帮子人,在我养殖场门口搭了个戏台子。

    我还记得那波人唱的是霸王别姬。

    霍培一亲自来问我:“你认为霸王如何。”

    我往他裤裆里踢了一脚:“滚蛋!”

    霍培一大概是被踢疼了,指着我的鼻子傲气地说:“乡下人。”

    正好村东头有人娶媳妇,谁都知道霸王别姬最后是个悲剧,霍培一这一出别提多触霉头了。

    最近的一次就更夸张。

    他买了很多公仔,足足一车丢给我,让我不要太感谢他。

    我再也忍不住骂人,操起锄头就恶狠狠地骂:“你要再敢来,我就不是往你腿上插刀子那么简单,小心我锄头一挥把你阉了做太监!”

    他面无表情地说:“扶总,我是个让人很恐惧的男人,你别惹……”

    没等他把话说完,锄头一脱手往他砸去,正正好好砸到他的皮鞋,脚趾头那整块牛皮都凹出了一个坑。

    然而,曾经说爱我到死的陈浩东,说非我不娶的沈寰九,他们心里应该各自憋着一股气,一次都没有来过。就像那些让我痛,让我心酸的回忆不曾存在。

    渐渐的,我好像也忘了。

    ——

    “扶三岁,你在哪。”电话那头三毛咋呼地厉害。

    我手里握着针筒,歪着脖子夹住手机说:“在鸡舍给鸡打针。”

    “王悦,王悦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和王悦的裂缝早就陈年百古,根本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粘合的可能性。

    她来找我会有什么事?

    我沉了沉心,脱掉罩在外头的罩衫从鸡舍走出去,绕过几十米的水泥小路走到院子。

    王悦的头发已经很长,我还没走到她跟前就看见她冲我笑。

    三毛站在王悦身边,总显得唯唯诺诺的,那是年少时的习惯促使的。

    我还没走近,王悦就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很熟络的叫唤道:“天啊,乡巴佬,你怎么一点都没变,瞧着还这么年轻,你看我都老了。”

    王悦笑得更灿烂,晃了几下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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