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最迷人的最危险

    我有种听了笑话的感觉,笑了出来:“就我这样的还一把手呢,能混口饭吃就很不错。”

    我一直相信什么能力干什么事,在选择自己的事业时至少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当初要不是想着有沈寰九在身边,就眼下这规模的养殖场让我自己挑大梁都是件惊心动魄的事。

    他依然不苟言笑的样子说:“有些人不管身处怎么样的绝境都注定不同凡响,小姑娘,你缺少的只是个扶持你的人,机会来了要懂得抓住。”

    男人的声音渗着分并不张扬的狠意,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失去了选择权。今晚这一闹城东那鸡大佬肯定不放过我,除非我不再给他之前稳定的合作伙伴供货。可不供货我的养殖场肯定要出问题,和城东那结了梁子日后指不定怎么样。

    正在这时,一道正中我心怀的声音穿耳而过。

    “我当你靠山,谁火就灭谁。”他递上名片,霍培一三个字让我猛然一怔。

    他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丢下句:“明天中午把时间空出来。”转身就走。

    一场飞雪下得毫无预兆,我紧盯着霍培一的背影,他的西装和头发沾染了几片飞雪后很快就有人为他撑伞,他上车,远去。

    这一晚我在床上捏着霍培一的名片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可海了去,可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大众,不管从气场还是他的自我介绍来看,来找我的霍培一极有可能就沈叔嘴里提过的那个人。

    他为什么找上我?

    如果找上我的理由和沈寰九有某种关系那就更没必要了,我只是个被抛弃的女人,在沈寰九的感情史中,他抛弃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不管我想不想承认,每次想起沈寰九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只是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轻一点。我想,等哪天想起他心不再疼痛可能就意味着我彻底忘了他。

    北京这座城市冬天特别冷,窗外雪花洋洋洒洒,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再过不久年关一过我离二十岁的生日也就不远了,二十岁的年纪要是放在我们村早都做妈妈了,而谁会是和我最后相守的人。

    隔天清早员工来鸡场喊我,说是有人想来场子里工作。我匆匆赶过去瞧见陈叔时真的吓了一跳。

    他还是那个笑容和蔼的老人,只是比起三年前更显老了。宽大的羽绒服穿在身上,这么冷的天脚上竟然还穿着双布鞋。我当时就惊呆了,张大嘴看他。

    “怎么,是你啊?”陈叔认出了我,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这是我开的养殖场。”

    “厉害,厉害。”陈叔红着脸朝我翘大拇指。

    “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屋去。”我忙拉着他进屋,开了暖气,还给他泡了杯热乎茶水。

    陈叔哆哆嗦嗦地喝了两口热茶,我问他陈浩东人去哪了?

    这几个月陈浩东就跟消失了一样完全没了消息,这会陈叔这么狼狈地上门,我总觉得在我与世隔绝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那混小子离开北京了,上两个月还跟我联系,这个月都过去了二十几天连个音儿都没有。现在新闻时不时爆出哪儿哪儿shā • rén 了,我都担心那小子是不是也出事了。”陈叔把脑袋垂低,伸手摸了把眼睛。

    眼前的一幕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父爱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心里涌现一阵又一阵的酸楚,把椅子搬进了些问:“他在北京混挺好啊,为什么走?”

    “好?”陈叔抬头,笑得惨兮兮:“熊孩子吃太多苦了。当爹不争气,老是拖他后腿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有他的经历。”

    “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揭人疮疤不好,可陈叔的话更让我好奇,于是憋不住问他:“上回我见他的时候,他还开着跑车,好端端的离开北京干什么?”

    “丫头,叔看得出来你是个实在孩子,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东子离开北京是没路可走了,沈老头一开始就只是拿他当枪使,他儿子回家了,东子还能有什么用。沈老头那大儿子非把浩东逼得在北京待不下去,东子前前后后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打,那孩子太倔,在外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吃亏。陈叔听说你和沈寰九分开有一段了,这才和你说这些。”陈叔说完,眼泪止不住淌出来。他伸手摸了好几把后才对我说:“丫头,我找了很多工作了,人家都不要我,你这要是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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