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最迷人的最危险

    沈寰九的话让我没有任何防备,他只用寥寥几个字抽走些我的不安和困惑。

    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当睁开眼发现身处完全陌生的地方时,有个男人强势对我说,这里就是我的家!

    心里想问太多又无从问起,最后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他说:“我,我姐呢?”

    沈寰九睫毛很长,半遮着瞳仁,他挺直脊梁骨回道:“扶稻在楼下做饭,我先下去,一会把饭菜给你端上来。”

    语声渐远,他已经走到门口,正伸手去拉门把。

    “姐夫,我可以自己过去吃。”

    沈寰九的脸微侧,沉默两三秒才说:“柜子里有衣服,喜欢哪件穿哪件。”

    门开,门关。

    房间里似是仍旧留有他的气息。

    我环视着这间屋子,哪儿哪儿都和电视里演的那么好看。

    柜子里满是崭新花哨的衣服,商标没有剪掉,我翻了一遍最后只敢套了件垫在柜子底的灰色长毛衣,还是高领的,我还真没怎么穿过高领毛衣,知足的不得了。

    走到楼梯最底处一个台阶时,葱花在油里煸炒时的香气放肆涌出来。

    我如是恍惚地向前走。

    一楼,比我想象中要宽敞华丽,这种房子别说是睡一觉,就是在门口瞧一眼于当时的我而言也是种奢侈。

    沈寰九站在扶稻身后,两人身高的差距让我觉得油烟味十足的画面仍然好看的像副画儿。

    我傻傻笑出声,于是他俩齐刷刷看向我。

    扶稻指了指我,吃惊地问:“柜子里都是新衣服你不穿,这毛衣是九哥的旧衣服,拿来垫衣柜的,你穿它干嘛呀?”

    我一听,脸唰得憋红了,明白自己干了件蠢事。

    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还能怎样?

    很多人无法体会,常常只要一句看似无谓的话就能把人的自尊打击得支离破碎。

    扶稻把铲子交给沈寰九,解下围兜把我拉到一边说:“三岁,真不是我说你。九哥早让你跟我们一起来北京你不来,结果出了那档子事,九哥把你弄回来的时候……你衣服……你说你往后名声得多难听!”

    我看着扶稻,心里哽了一下,毕竟那晚发生的一切我自己都不忍心提。

    “没什么难听的。”关键时刻替我说话的人仍是姐夫,他站在灶前不急不忙地挥动锅铲,连他周身的空气也似乎令人向往。

    扶稻可能是注意到我的眼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轻声说:“我丑话先跟你说前面,你可别存旁的心思,姐妹俩跟一个男人的事在大城市里可不兴。”

    “姐!”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扶稻严肃的神色瞬而转柔,她拍着我的手说:“我就是给你敲一警钟。你是我妹,既然来了北京,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会把你照顾好。”

    我看着她,小心点头。

    然而,寄人篱下的时候谁是真的对你好,谁压根没把你放心上,往往一目了然。

    姐夫出差谈生意的一个礼拜我吃的多是些剩菜,姐把肉挑走了,菜留给我。她买了很多零食也都放到贴着天花板的那排柜子。我小时候没吃好,个子不太高,所以饿起来的时候站在椅子上踮起脚才能勉强够到。

    我不明白姐姐前后为什么变化那么大,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事。

    姐夫出差回来那天临时有个饭局,对方和姐夫好像一直有生意来往,因为是姐夫买单,所以扶稻拖着我也要过去。

    扶稻给我换了身特别好看的衣服,我差点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有种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错觉。

    我们打车往酒店赶,在车上我问她和沈寰九是怎么认识又怎么好上的,她挑动了下眉梢说:“和你认识他差不多。”

    我皱起眉头:“和我认识他差不多?”

    “刚到北京总被人欺负,九哥碰上就替我出头,我们就认识了,再后来我死皮赖脸缠着他非让他和我试试,他被我逼得没办法就这样开始了呗,没听过女追男隔层纱呀?”扶稻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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